光落在他的脸上。

“慕容轻影，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七哥。”我对着他喊。

他原是可以躲过去的可却没有，他望着我，嘴角依旧带着邪魅笑容。手轻轻抚上面颊，“我早知道你会恨我，可我却不怕。絮儿，你知道七哥最疼你，七哥是不会让你离开的。即使七哥死，你也要跟着我进同一所墓穴。”

同一所墓穴，我心彻底成灰。他已经疯魔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七哥了。我一直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许从小到大我看见的都不是真正的他。他有自己的偏执，有自己的隐瞒，欺骗了我，也欺骗了所有人。

而如今的我还算什么？

为了我孤独轩失去了北国和他的性命，为了我朴兰璟背井离乡放弃皇位组建残阳宫。

我算是什么？

妖孽？

我笑了，或许正是妖孽，一个让世人都知晓的妖孽。无意间沉浮了两个国家，三个帝王。更何况，我这个人不过是当初慕容家特意培养出来的棋子，或许只是为了迷惑一个人，没想到我竟然还能走到这一步上。

红颜之毒，情之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