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也不是没有依据。

昨天晚餐时戚凝薇生扑过来，在他强烈的阻止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朝贺之言做了自我介绍。

今天又这么用心地手写了一份护理方法和注意事项。

这在普通人之间可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对于他们这个圈子来说，却显得尤为珍贵。

“你不是调查过她吗？你不清楚？”

贺之言把玩着手机，最后屏幕朝下倒扣了下去。

戚凝薇在这个圈子里的所作所为具体贺之言不清楚，但也听说了两句。

无非是为了厉霆爵做了许多让人啼笑皆非又让人耻笑的事情。

“那再跟你说个好玩儿的。”

聊到这儿，张明江自己也多了几分八卦的心思。

“厉家和戚家订婚的事情你知道吧？这两天退婚了，戚忠麟去厉家退的。”

这不是张明江刻意打听的消息，但却是第一时间知道的消息。

厉家是贺之言商场上的对手，第一时间知道对手的各种消息，是张明江的工作之一。

戚家也算是这个圈子里排得上名号的家族了。

早年间确实落魄了不少。

但戚忠麟接手公司后，愣是把这个半死不活的公司给盘活了，甚至越发红火。

所以和戚家联姻也是很多即将没落的贵族们抓住的救命稻草。

但戚凝薇看上的却是厉霆爵。

围着厉霆爵跑了这么多年，吵着闹着，订了婚，没想到两年后，居然解除婚约了。

“据说，是戚凝薇自己要求的。”

“昨天在餐厅，我们走后也有一场好戏，厉霆爵被戚凝薇给打了。”

说到这里，贺之言才稍微有了那么点儿兴趣：“嗯？”

贺之言在娘胎里的时候张明江就认识他了，二十九年了，贺之言随意一个眼神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当即就继续说道：“戚凝薇亲口说的，厉霆爵为了自己的助理打了她，她一气之下直接退婚了，说是给小三让位。”

“倒还有几分聪明，被欺负了还知道还手。”

“不过……合同你看完了吗？”

张明江顿时举手投降：“贺总，我现在就看。”

不过拿合同的空隙，张明江插了句嘴：“你要是对戚凝薇有兴趣，不妨多接触接触，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话音刚落，贺之言刚才还带着几分轻松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话多，不如去动物园做鹦鹉？”

还是这副反应。

张明江无奈叹了口气，闭口不言了。

……

戚凝薇第二天依旧是睡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

这个作息确实有些不健康，不过戚凝薇熬夜熬习惯了。

画了四年的暗黑系漫画，戚凝薇早就把熬夜当成了家常便饭。

从大三到毕业后两年， 她一直靠画漫画为生，赚是赚了一大笔，但家里不缺钱，戚凝薇自己赚的钱都是自己花。

直到她猝死后穿书，戚凝薇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今晚还是早些睡觉吧。

戚凝薇敲了敲有些发胀的脑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愣。

“小姐中午想吃点儿什么？”

王阿姨听到声响从厨房出来，就看到戚凝薇一脸疲倦地靠坐在沙发上。

闻声，戚凝薇回头，看到了身后的王阿姨。

“随便吧，清淡一点儿。”

听戚凝薇有气无力的声音，王阿姨不由多问了一句：“小姐是不舒服吗？”

戚凝薇脑袋支在沙发抱枕上，话都不太想说。

王阿姨就以为戚凝薇心情不好了。

想了想便对戚凝薇说道：“小姐要是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去画展看看，我记得小姐就是学画画的，我也不太懂，应该看画展心情会好点儿吧？”

王阿姨来戚家也有几年了，戚凝薇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就在，自然也知道她原来是学画画的。

画展？

王阿姨这么一说，戚凝薇才想起来，原主原来在小阁楼好像有个小画室，她顿时来了些精神，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问：“王阿姨，我记得，我是有一些画画的工具吧？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