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跟前，而她一点儿声响都没听到。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贺之言又不是没有见过她画他的画，这次戚凝薇没有遮遮掩掩躲躲藏藏，而是直接大大方方把平板电脑往贺之言面前推了推，“在画画。”

“我当然知道你在画画，我问你为什么画我？而且画得这么丑！”

丑吗？

戚凝薇拿起平板仔细看了看，不过她打的粗稿，具体的内容还没有画完，贺之言对美术不了解，看不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戚凝薇耐心解释了一句：“不是的贺总，我是还没画完，所以你才会觉得丑。”

“身体没画完，脸也没画完吗？”

戚凝薇低头看了一眼：“画完了。”

“所以呢，为什么把我画得那么丑？”

丑？

戚凝薇最擅长的就是板绘，虽然没有用专业的板绘设备，但是平板电脑性能不错，很适合坐在外出的时候画画用。

她仔细看了好几遍也没觉得哪里丑了，便问贺之言：“贺总觉得画得不像吗？”

“完全不像！”

和那张手稿比起来简直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哪里不像？”

“哪哪都不像，”贺之言说：“眉毛有弧度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画得跟毛毛虫一样？还有，我的鼻子没有那么矮吧？嘴唇为什么用一条线代替？”

戚凝薇：“……”

原来贺之言说的丑是这种丑。

“贺总，从绘画的角度上来说，我觉得我画得很像，可能你自己都没看过自己生气的样子，不如你拿个镜子照一照？”

“什么意思？”

“贺总现在的样子，就和我画里画得差不多。”

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是真的，戚凝薇拿出手机调出内置摄像头，一手拿手机一手拿平板，直接对着贺之言的脸：“不如贺总对此一下？”

贺之言视线落在手里的内置摄像头上，又目光平移到戚凝薇的平板上，竟然……真的差不多。

“我已经很久没有画过画了，手有些生，可能稍微有些不太像，我画的贺总没有贺总本人好看，不过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贺总要是觉得不满意……”

那她也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