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在打哑谜？

戚凝薇内心对天翻了个白眼。

这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已经锻炼的有些皮糙肉厚了，像厉霆爵这样委婉地说话，她是一点儿都受不了。

有事说事，不要吞吞吐吐的，耽搁时间又恶心人。

“好，那我直说。”戚凝薇顿了顿，开口道：“这个项目我看过了，我觉得以厉氏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做，没必要拉上戚氏，这样赚得也能更多。要是两家公司来做这个项目，那就是两家公司分一笔钱，我觉得这是个赔本的合作，所以厉总，请问你是怎么想的？”

厉霆爵早就知道戚凝薇会这样说。

事实上，从他决定把这个项目拿到戚凝薇这儿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戚凝薇会这样问。

毕竟是贺之言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要是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明白的话，那只能说明戚凝薇是真的不适合经商，花点钱找个人帮忙运营公司，她一年到头只管分成都比自己管理来的好。

“我知道你会这样问，不过你先听我说。”

厉霆爵说道：“这家公司比较难搞，事实上，我不认为两家一起赚钱对我来说就是赔本生意。商场上虽然讲究的是利益为主，但是也讲究合作。合作能共赢的事情为什么我要选择一个人去干？不过就是赚得少了一些，又不是没有赚钱，比起一次性赚够钱，我更将就细水长流，一直有钱赚和一次性买卖，我更倾向于前者。”

“这个项目，戚氏能够提供技术，厉氏可以协助，并且，我也不是什么慈善家，我虽然希望能够把这个项目做好，到我也要钱，看在我们以前的关系上，这笔生意四六分。我六，你四。”

“要是你觉得可行的话，咱们就进行下一步，要是不行，那只能说明戚总拒绝了一个很好的生意，多几个好的项目，也能够让你在戚氏更好的立足，你如今的位置，离坐稳还需要很长的一段路，我只不过是想雪中送炭让你承个人情而已。”

“承什么人情？你要是想用这个来威胁我，让我做出什么妥协，那我觉得这笔生意还是没有做的必要了。”

戚凝薇的意思厉霆爵清楚，无非就是戚凝薇以为自己会利用这件事让她对自己委身。

虽然他确实这样想，但也明白眼下这个情况不容他这样做，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让戚凝薇把他列入永久不能联系的黑名单里。

经过前几次的教训，厉霆爵现在知道对戚凝薇只能用柔和的方式，非要跟她硬来，最坏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事情，同样的，他也不想和贺之言正面对上。

太麻烦，没必要，他从始至终的目标都只有戚凝薇一个。

既然以前在她心里留下了许多不好的印象，那就从现在开始一步一步改变自己在她心底的印象。

徐徐图之，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放心，我绝对不会用这个人情来让你做私人的事情，我只会对公，并且不会利用公事让你做什么私人的事情，薇薇，你不能只看到我不好的地方，我身上也有很多优秀的地方，不然我也不可能一个人撑起厉氏。”

戚凝薇：“……”

虽然听着确实有几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但是不得不说厉霆爵这番话说得其实还是很在理。

他确实身上还是有很多优点的，但是这些优点被他讨人厌的行事作风完全遮盖了，在戚凝薇这里，厉霆爵唯一的形象就是惹人嫌。

但是今天说到这个问题，静下心仔细思考一番，戚氏厉霆爵说的没问题。

“厉总的确很优秀，但是也不用自己夸自己。”

戚凝薇还是没有忍住，说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逗笑了厉霆爵，他脸上笑意尽显：“我可不是在自夸，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毕竟我在你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好的形象，我觉得这不太适合我们坐下来一起谈合作。毕竟心里只有对方的缺点而找不到一点儿优点，这个合作哪怕勉强，都进行不下去。”

不得不说，厉霆爵选择当个人的时候，还是很有几分人模人样的。

至少这番话戚凝薇听着还是很顺耳的。

“口说无凭，厉总这样说，也知道在我这里，厉总的形象是不作好的，特别是在反悔上面，厉总一向很有经验，所以……”

“所以白纸黑字，一定要写清楚，这样戚总才会相信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