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爷,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们两个早就从那会起就注定不可能,再说我不会像你那么自私,要是我的话得要学会安然接受现状,好好珍惜眼前的人和生活,那天你受伤住院,小蝶来找过我,我能看的出来她其实挺在乎你的。”
叶倾顾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语速故意放慢了些,为的是让江仲瑜能够清醒,而不再继续把她留在心里。
江仲瑜一听,脸上神情瞬间紧张起来,“小蝶她找过你了?她没有为难你吧?我住院这段日子没听她提起过。”
叶倾顾回想起当时小蝶叉着腰不顾形象的模样,倘若是江仲瑜再次遇到危险,相信对方一定会冲上前保护这个男人。
“没有,她只是告诉我你受伤的情况,而且要我跟你以后不要见面,我觉得她说的话挺有道理的。”
江仲瑜听罢,生气得跺了下脚,“这个娘们儿回头我得找她算账去,她平日历疯言乱语的,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的,小蝶是个好女人,何况我听说她生孩子差点难产,说了拼了性命也得保住孩子,确实很了不起,比那个女人好太多了。”
其实,叶倾顾不指名道姓的提那个女人,江仲瑜也知道对方说的谁,无非就是关押在闲置的偏房的叶倾晚。
这个时候,过来了一个长得清秀的小丫鬟,模样挺俊的,梳着一条又粗又黑的麻花辫,一见他们俩,“叶夫人,少爷,晚饭已经做好了,老爷让奴婢叫你们过来吃饭。”
“好的,你转告下爹,我们一会过去。”
待丫鬟离开之后,江仲瑜望着身边的叶倾顾,模样倒是没有一丝改变,只是变得比以前成熟了些。
“小顾,你跟孩子在那边过得好吗?”
叶倾顾点了下头,“公公他们对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我们以后只有工作上的来往,其他就最好不要见面,以免你夫人误会。”
“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做吗?”
江仲瑜心里面感到一阵失落,本以为即便做不成爱人,日后能像个好朋友一样正常来往,哪怕是每天能多看她几眼就好。
叶倾顾没有正面回答他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方,头顶上的天空湛蓝如洗,云朵如鱼鳞一般均匀的排列着,染上了橘红色的光辉。
“我们进去吧,别让伯父他们久等了。”
没过一会,叶倾顾他们两人到了正厅,中央多了张宽大的圆桌,桌子是用老榆树木做成的,上面的纹理十分清晰。
这只是个简单的家宴,除了叶倾晚,其他家庭人员陆续到场,叶倾顾差不多都认识他们,一点不觉得拘束。
叶倾顾坐了下来,见旁边空了个位置,摆着一副空碗筷,碗是上等的青花瓷,一看就是个昂贵的物品,只有江家来贵客时才肯舍得拿出来。
她心里清楚,这个空位置是留给江仲婉的,即便是她不在人世,仍是江家的一分子,就当是从没离开过。
“很不好意思,叶夫人,本想去买些蔬菜和肉食,外面还真有点乱,那几个贩子也没来,只得在菜园里摘了些,望你不要嫌弃。”
江海潮盯着她,见对方脸上表情很平静,生怕对自己招待不周有所怪罪。
叶倾顾似乎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抿嘴一笑,“江伯父,你还跟以前那样叫我小顾,我怎么会嫌弃呢?我有很多年没有尝过家里的饭菜了。”
“好,喜欢的话以后常来,我会让常妈多做些你爱吃的菜。”
另一边,陆司翰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不见叶倾顾回来,朝着身边的亲信打了手势,问对方人去哪了。
何飞是陆司翰重用的亲信,跟随他有三四年了,对他的脾气和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也明白一些手势所表达的意思。
“少爷,少夫人她去江家了,说是洽谈什么合作事务来着。”
陆司翰一听,立即火冒三丈,随手抄起桌上的玻璃杯使劲往地上一扔,发出咣当一声响,玻璃杯立即被摔的四分五裂,着实吓得何飞往后退了几步。
他心里在想,去江家该不会去见旧相好的,这姓江的小子真是命大,当时就该一枪崩了他,才刚出院就好了伤口忘了疤。
想到这,陆司翰披上大衣,气势汹汹朝着门口走去,不巧跟陆河撞了个满怀。
“你是属苍蝇的,走路没长眼睛吗?”
陆河没有注意到对方脸色难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二少爷,大少爷他正在气头上,是因为夫人的事,不是故意撞你的。”
在回府的路上,陆河在座驾上见到过叶倾顾的身影,正朝着江家的方向,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嘻皮笑脸道:“怎么了,我当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自己没本事,留不住心爱的女人。”
陆河的话,一下子点燃了对方心中的怒火,他丝毫一点没有感觉到危险,脸上仍是挂着得意忘形的笑容。
还没等何飞开口提醒,陆司翰一把揪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