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正厅,案台上一盆郁郁葱葱的春兰,几朵淡绿色的花骨朵从叶丛中探出小脑袋,有一两朵已然开放,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叶震坐在老榆木太师椅上,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叶家酒楼再次出现丑闻,叶家直接被推向了舆、论的高峰,不得不关门歇业。
几个老食客听说此事之后,在酒楼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个个摇头叹息,不作不会死,叶家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们听说过没,叶家酒楼老板昨晚偷了一女住客的财物,被当众揭穿而抓住了,与此同时,小二还偷看女住客洗澡,平时看他们两挺憨厚老实的,怎么会做出如此下三流的事情?!”
“或许他们是不是被仇家盯上,是故意栽赃陷害的吧?”
“怎么可能,那往酒里注水,用变质的猪肉来欺骗我们,是不是真把老食客当傻瓜了?”
几个人围在一起三言两语讨论着,丝毫没注意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斗篷的男人经过,男人听了他们的话,紧紧攥起了拳头,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回到叶家,叶涛一进正厅,见父亲正拿着剪刀给兰花修理枯叶,枯败的叶子一遇到锋利的刀刃,便干净利落的掉下来。
“你回来了?”
叶涛很小声的“嗯”了一句,没敢再说别的。
虽说叶家酒楼地契在叶震手上,不过还是交给他儿子负责打理,没成想居然弄得一塌糊涂,生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叶震转过身子,外面的阳光正好照在剪刀上,发出冷冽的寒光,刺得站在门前的叶涛差点睁不开眼睛。
他身子微微抖了下,生怕下一秒剪刀会扎进自己的身上。
虽说是叶震唯一的儿子,表面上对他宠爱的紧,但具体事实如何也就只有他知道了。
“你还有脸来见我?酒楼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
叶震满脸愠怒的盯着面前的儿子,感觉这么多年真是白教养了,心里在想着,如今儿子不光好吃懒做,还爱上了赌博和女人,简直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
“爹,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告诉我,我照做就是了,反正不能全赖着我,我早前告诉过爹对管理酒楼的事情没有兴趣,是爹你非得硬塞给我的。”
叶涛听罢,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一时忍不住的跟父亲顶撞了几句。
“你这个混账东西,看来得要上家法,来人,把我的马鞭给拿过来!”
叶震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豹子,随时向对方的咽喉扑过去,然后一口咬断。
“爹,我错了行不?你说什么我改!”
叶涛见对方动真格了,一提到马鞭立即面如土色,马鞭的威力又不是没有尝过,啪啪打在身上没几下就会皮开肉绽。
“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们几个还站在这做什么,还不快把我的马鞭给拿过来!”
那几个人都是平时侍候少爷的,跟叶涛关系很好,只是听了老爷命令也不敢不服从。
张美云在自家花园的亭子坐着,跟几个官家夫人搓麻将,搓得起劲时见一个人神情慌张跑过来,边跑边喊道:“老夫人,大事不好了,老爷,老爷他要对少爷实施家法。”
“什么?!”
张美云突然站起身,对着旁边的姐妹们深表歉意道:“各位不好意思,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下次再约。”
之后,张美云一赶到正厅,还没进门就听到儿子发出惨不绝耳的叫声,只见他趴在长条凳上,用结实的麻绳五花大绑起来,叶震挥动着手中的马鞭,边打边骂骂咧咧着。
“老爷,这可使不得啊,你这样会把他给打死的!”
张美云立即上前抢夺对方的马鞭,却被叶震一把推倒在地上。
“你要是再敢拦着,老子连你一块打!”
“那就打死我好了,我们已经失去小晚了,难不成你还得要让我们失去儿子啊!”
叶涛背上的衣服打坏了,**的肌肉满是一道道伤痕,几乎肿了起来,看的张美云一阵心疼。
“你们几个还站着作甚?快把绳子解开啊!”
那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好不容易解开了叶涛身上的麻绳,而后,叶涛像泥鳅一样从凳子上滑落下来。
“老爷,外面有人想要见你。”
正僵持着,管家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朝着地上的叶涛瞥了一眼。
“今天不方便见客!”
叶震此时还处于震怒之中不由狠狠瞪了管家一眼。
“是,是督军府上的少督军,他说是为了叶家酒楼的事情而来。”
一听是对方是陆司澜,叶震迟疑了一会儿,最终点了下头,“让他到我书房里等我,你们还不把这混账东西抬回屋,别碍着我的眼。”
到了书房,陆司澜果然在那等候着,站在旁边的是侍卫何飞,门口全是他手底下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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