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对视一眼,均是惊讶的神色。
“你们也是来求医的吗?这都过了晌午了肯定排不上号了,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因为人多的原因黄包车车夫也没离开,人多好接客。
“不是。”叶倾顾摇头,车夫见状显然是不相信恰好此时来了客人,车夫这才罢休。
求医?不用想两人便知晓定是王野的手笔,叶倾顾看着这人来人往的模样不禁咂舌,她就曾暗暗想过若是王野肯放下身段开家医馆定也是风生水起,如今看来她想的也没错。
叶倾顾突然认真的打量着叶归,两眼放光,叶归可是王野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儿……
“不可能!”叶归一眼看穿自家娘亲心里的小算盘,坚决的摇头,他才不要开医馆!
见状,叶倾顾颇为失望。
叶归嘴角抽搐,他们也不是缺钱的人,但娘亲却永远改不了财迷的形象。
“我们还是去找找师父在哪吧。”叶归拉着叶倾顾顺着人流往前走。
不一会两人便突破重围成功挤到了前面,那一本正经写药方的不是王野是谁?叶归扯了扯叶倾顾的衣袖。
叶倾顾一抬眼,果真如此,只见王野正在给一位病人做针灸呢,后面有很多人排队,不少都是老人小孩,看着他们的衣着,生活并不宽裕,好不到哪里去。
“娘亲,你在这等着,我先过去看看。”
叶归说完便往前走去。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王野”听到声音,一抬眼见是叶归,下意识抖了抖,差一点将手上的针给掉了下来。
“我在给百姓们看诊呢,小归你怎么来了?”
“师父你继续,我这不是得知师父你下山了特意来看看嘛。”
小小的人儿就这样站旁边,气势不小。
原来如此,“王野”松了口气,面色如常的道:“那你便好生看着。”
叶归没有说话,就这样在他的右边看他怎么给人治病,“王野”手法倒是很娴熟,摊位旁边的树上靠着用布做成的招牌,上面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倒是没觉得什么不妥。
摊位上摆着各种大小不一的白瓶子,里面有的装着药丸,有的则是药水,叶归不免有些好奇,打开了其中一瓶,倒出了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
没错,的确是他师父的配方,里面加了些干燥的蝎子磨成的粉,用来治风湿最为有效。
“王野”见他如此举动,心中一慌,将用过的银针顺手递给叶归让帮忙消毒,看似自然的举动却让叶归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王大夫,怎么了,你的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一位病人见他表现有点反常,忍不住脱口而出。
“没什么,这是老、毛病了。”
“王野”随口编了个理由敷衍过去,眼角的余光匆匆扫了下四周,见叶倾顾正在不远处盯着他,眼神极其复杂。
“好了,你皮肤上只是得了湿疹,回去用这药用热水化开泡澡,还有这个只是内服用的,一天早晚各一粒,半个月左右即可痊愈。”
病人感激的点了点头:“真是个好大夫,给我们穷苦人看病不收钱。”
之后”王野”忙了会儿,给排队的人看好了病,此时,太阳渐渐朝着西山落下。
“师父,天色已晚你好不容易下山一次,便跟我们回酒楼吃顿饭吧。”
“王野”下意识便想拒绝但叶归却是执拗的不肯放开手,无奈只得同意,但心中却有种不祥之感。
到了叶家酒楼,叶归带着”王野”上了二楼,靠东边的一个比较隐蔽的包厢间。
进去了之后,叶归反手关上了门,眼神变得极为凌厉,“师父,哦不对,你不是我师父,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小归,你到底怎么了,一天不见,怎么说话怪怪的呢?”“王野”一听对方说的话,脸上堆着笑,试图掩饰自己。
“怪怪的人是你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我师父?”
叶归愤怒的攥紧了拳头,真的想冲上去把冒牌货给暴揍一顿。
这时,叶倾顾从屏风里面走了出来,冷眼盯着他,几乎是面无表情。
“王野”往后退了几步,脚下打了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是王野那会是谁呢?”
“王野”仍试图抵赖,心里却感到十分后悔,早知道应该离开邑阳城,去别的地方行医,偏偏遇到他们母子俩,其中一位还是王野的徒弟。
“你装得确实天衣无缝,但你漏了一点。”叶归嘴角划过一抹弧度,“我师父是左撇子!”
“你不是王野,别以为你戴了张人皮面具,就可以冒充王野了,摘下来让我们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叶倾顾见对方仍不为所动,一点认错之心都没有,快步走上前,伸出手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