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澜蹲下来,将她揽入了怀里,看着她紧闭着双眼,脸上表情显得十分安静,没有一丝的痛苦,连忙拍了拍她的脸。
“小顾,你给我醒醒,别睡了。”
任凭他怎么呼唤,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她所中的迷药真的有些严重。
没有办法,陆司澜只得背着她,朝着路的尽头狂奔而去,还好那女人体重倒是不重,看起来不到一百斤的样子,要是吃成了大象就很难办了。
到了圣玛丽医院,陆司澜先在路边停好车,然后打开车门,有些费力的将昏迷不醒的叶倾顾拉了出来,重新背在身上。
“你们看,这不是少督军大人吗?他背上的女人又是谁?”
“那个女人看起来觉得很眼熟,有点像叶家酒楼的老板娘?”
“不是有点像,明明就是好不好?听说他们还没结婚就住一起,还有个孩子,也不晓得是不是他的种?”
“不会吧?这个消息可真够劲爆的,要是这么说的话,少督军是替那女人养着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了。”
医院走廊,人们你一言我一句的,陆司澜全听在耳里,一抬眼,老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逐一扫过,周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医生,她不慎中了迷药,你务必让她醒过来。”
穿白大褂的医生见他是少督军,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脸上虽有笑容,心里有些胆战心惊的,以前从未见过他带过女人过来,看来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尤为重要。
“你先在急救室外面等着,有我们这几个医生在,不会让她有事的。”
话一说完,急救室的门很快的关上。
陆司澜在外面的长凳上坐着等待着,他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男人静静的盯着自己。
江仲瑜从父亲所在的病房出来,刚好在二楼的走廊碰到熟悉的身影,这不是叶倾顾吗?她是怎么了呢?
只见叶倾顾趴在陆司澜的背上,头上挽着的发髻乱了,宛如张牙舞爪的海草一般披散下来,盖住了她的半张脸,似乎像是昏迷了过去。
他手扶着栏杆,看着曾经心爱的恋人,如今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疼痛,回想起之前见面时所说的重话,很是懊悔。
过了半个多时辰,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叶倾顾从里面抬了出来,手背上打着吊瓶,仍是紧闭着眼睛。
“她身体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听了他的询问,笑了笑道:“病人我们给她打了一针,她很快就会醒过来,只是因为可能情绪波动太大,加上有点过于疲劳,身体会虚弱一些。”
陆司澜一听,他看着病**的女人,这个傻女人,也不知道如此拼命是为了什么,督军府什么都有,足够能让她们母子俩衣食无忧。
叶倾顾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病房里面黑漆漆的,只有靠近门的地方还有点亮光。
她开始回想起在墓园路上遇袭的情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幕后黑手算准了在清明节当天,自己可能会到父母的坟墓前看望他们。
除了叶家,还真想不到别人了,叶倾顾心如明镜似的,这些年,叶震巴不得自己出意外死掉,他没想到的是,自己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成了少督军身边的女人,身份何等的尊贵。
陆司澜坐在车上,他从身上掏出烟盒,抽出了一根叼在嘴上,抬头望着医院大楼上的窗口灯火通明,在想着这个时候那个蠢女人或许应该苏醒过来。
“老大,夫人她出了这种事,我们要不要调查下去,看看是谁干的?”何飞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陆司澜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先去病房外面守着,别让身份可疑的人进入。”
“是,遵命!”
另一边,叶府正厅,那个男子双膝跪在地上,“老爷,我实在是对不住你,没能完成任务,本来是要成功了,可半路上杀出个少督军,以我的武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真是废物一个,你还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叶震抬起掌,朝着对方的天灵盖上猛然一拍,只听咔嚓的一声,血从那人额头上流了下来,便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
“爹,我们就没有办法让她置于死地吗?”
叶涛心里在想,这次没能够取了堂妹的性命,是有些不甘,看来她身边的男人是个麻烦。
叶震听了儿子说的话,冷哼了一声,“办法是有的,若是下次姓陆的再出来阻拦的话,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到了第二天上午,叶倾顾觉得身体明显好了许多,一想到叶家酒楼还是事情等着她忙碌,便起床下地。
“夫人,酒楼你别去了,医生说你现在身体情况不适合出院。”何飞一听到里面的响动,推开门走了进来。
叶倾顾微微摇了摇头,“不行,羊骨汤还得需要配料,他们学不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