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季节最是散漫,空气中满是漂浮的饭菜香味,今日的天气甚好。
“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山头上住的可是山匪,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山匪,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刀一出鞘,一定是腥风血雨,不见血也不行。”陆泽抱着膀子,一脸邪恶的说。
他就是喜欢看小孩子被吓得要哭的样子,尤其是那种尿裤子的,最好是给人留下心理阴影,才感觉足够快活。
外面的风悠悠的吹过,撩起窗纱,有一种不问世事的凌驾于尘埃之上的缥缈。
“是啊,你要是不听话的话,估计你的妈妈都不想要你了。”陆河也觉得有意思,一想起陆司澜压榨他这么多年,不如也欺负一下他的儿子,以报之前的仇恨。
叶归对于这两个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就算是有,也在刚才消弭殆尽了,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只会唯一可以想到的答案就是他们嫉妒他。
作为一个神医,一个天才,叶归仔细想想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事情,想必妈妈也曾经受到过这种的屈辱吧。
一想到这里,叶归的手气愤的攥紧,一双眸子似是要喷出火来,不过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将这两个人揍一顿的冲动。
“我一直都很听妈妈的话,妈妈不会抛弃我,倒是你,我这个样子与你有何关系?”叶归冷冷的说。
“自然是没有甚的关系的,不过就是想要提醒和你一下,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你可以住在这里,但是有改变不了你是山匪同党的事实。”陆泽依旧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叶归不爱听的话。
“你就是想把一些罪名按在我身上而已,我和妈妈根本不是山匪的人,倒是你,一副尖酸刻薄的奸人样子,就应该吃点药治治心。”叶归也是一个嘴上不饶人的,眉眼间都是一种淡漠的样子。
其中神态和陆司澜如一个模子刻得,不愧是父子。
“得了你,你这不就是辩解么?说是山匪就是山匪,反正都已经用事实说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承认,这才是一个好孩子。”陆河依旧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们就是爱欺负这个小孩子,反正院子中也没有下人,也不必说有人去找陆司澜告状。
风依旧是在幽幽的刮着,叶归一脸的平静是假的,他伤心的是心中,虽说按照辈分,他得叫面前的这两个人叔叔,可是此时,他只想让他们闭嘴。
流言大概就是从他们这两个人口中传出来的,叶归在这个家中看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对面前嘻嘻哈哈尖酸刻薄的人讨厌到了极点。
“你说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呢?要是我铁定都不会回来了。”陆泽说。
“我就是要回来,这就是我的家,我根本就不是山匪,谁会是跟你一样那么没素养的人!”叶归愤怒的说。
“是么?我看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会撒谎的男孩,要是你好好承认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山匪的话,我们还可以大慈大悲的原谅你。”陆泽就好像是跟叶归闹上了。
“告诉你,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会说自己是山匪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归冷冷的说,他突然翻领悟了,其实犯不着跟这种的人生气。
但是内心就像是有一个小火团再烧,而他们就是火上浇油的人。
院子中的柳树已经发芽了,很浅淡的绿色,柳条因风飞舞。
叶归一脸的愁闷,一双眸子蹙起。
此时,二姨娘从外面拿了罐头进来,自然将陆泽和陆河的话听得清楚,她一进门就开始装好人。
“你们就不要说这件事情了,叶归还是个孩子。”二姨娘的声音中带上了一点的不耐烦。
尽管是开口斥责,陆河和陆泽完全没有收敛的苗头。
“本来我们说的就是事实。”陆泽说。
“就是。”陆河也在一边帮腔。
二姨奶轻微的摇摇头,对着叶归说:“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你不要相信,你是一个乖孩子。”
看着外面风景,叶归从未如此现在一边厌恶这个家,陆河的嘴巴依旧毫不知疲倦的说着一些令人气愤的话。
尽管二姨娘出生呵斥,但是到底是杯水车薪。
叶归不愿意看到他们,越看越烦心,不如不看,他一转身,就跑出了屋子。
院子的外面有着下人,见到叶归跑出去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小孩子喜欢玩,跑来跑去是小孩子的天性。
“你们看到了么?一副倔脾气,和他家人是一模一样。”二姨奶见到叶归跑远了才从鼻子中哼了一声。
“去买些人,既然陆司澜不会养小孩,我们就替他教育教育。”二姨娘收起了那种温和的笑容,冷漠的说。
叶归见到后面没有人追出来,慢慢的松下了脚步,陆府的周围的倒是安静,有黄包车夫在门口等着,几人见到叶归走了,默不作声。
走在大街上,叶归有些漫无目的。
“你看看那就是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