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
可却没有想到,居然还可以这般的来验证。
“咱也好奇,一直以来,牛是牛它娘生的,狗是狗它娘生的,什么都是它娘生的。
怎么到了萤火虫这里就成了例外,不是它娘生的,成了草变成了的
於是,咱就让人就这个事儿,来进行了一个实验,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腐草为萤。
经过了一番的实验,发现腐草根本就变不成萤火虫。
萤火虫的卵变成了萤火虫。
萤火虫还是他娘生的,並不是什么腐草幻化而成。
標儿,你说这事儿告诉了咱们一个什么道理”
朱元璋望著朱標询问。
朱標道:“那肯定是,对於各种事情都不能太迷信,別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必要的时候,需要自己来亲自验证一下。
便……便是圣人,也不可能不出错。”
朱標在说出这话时,显得有些艰难,但还是將之给说了出来。
听到朱標说的这话,朱元璋顿时面露笑容,很是开怀。
“標儿,你说的太对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道理也正如標儿你所说的那样。
圣人同样也是人,圣人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出错,什么都是对的。
对於这些都改加以甄別,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不能偏听偏信,不然是要出大问题的。
朱標闻言,用力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可心里面的震动,並没有就此消失。
作为一个打小便接受儒家教育的人而言,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对他而言,內心受到的衝击力自然不小。
同时也有些担忧,接下来自己老师,將会遇到什么样的局面。
今后老师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自己尚且如此反应,就更不要说老师这种当代大儒,受无数人敬仰的存在了。
朱元璋大概能猜出自己家標儿,这个时候心里面做何想。
对此,他並没有多说些什么。
宋濂,自己还是比较看好的。
但和刘伯温不一样,宋濂比较顽固,被儒家浸染的太深了。
能爭取让他发生一些改变,自己对他施加一些影响,也还是不错的。
依照宋濂的影响力,这次由宋濂出去说话,肯定也是能劝得下一部分人。
让一些人听从宋濂的,乖乖回去。
如此一来,剩下的那些顽不灵之人,自己这边动手时,就要好做的多。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在现在这个阶段,让他真的要把儒学如何如何,彻底摒弃,那也是不可能的。
一来是做不到,根本没有这样的条件和土壤。
他若是强行去做,只会適得其反,搞得天下大乱。
许许多多的事情,反而没法去做。
他如今所能做的,唯有自上而下的进行一些改动,有意识的去引导儒学进行发展。
发展成適合如今大明所需要的儒学。
不让儒学成为阻碍大明发展的存在。
那么在这个过程里,单单只靠刘伯温是不行的。
若是有宋濂,这对儒学有大研究的人加入,能更好的在这个基础之上,进行一定的推陈出新。
从而更好更快的適应如今的发展,不再成为阻碍。
这事儿不好办,但不好办也得办。
比起改良儒学,让其適应现在社会发展,把儒学给推倒重建,那才是真的太难了。
没有相应的社会基础条件,做不到。
原本他就想著让宋濂来做这些事儿,在这件事情里出一份大力气。
但却没找到比较好的由头。
结果现在,宋濂主动撞上来了,那还能让他跑掉
必须果断抓住办事,通过了这次的事情,那肯定能让宋濂与很多的儒学人,做一个切割。
让他成为很多所谓的儒家门人口里,自己这边的走狗。
只有受到了这样大的刺激,那才能够在接下来奋发图强,在这事情上了好好的做事,才能出成果。
文王困而演周易,苏东坡遭遇乌台诗案,方能写出赤壁赋。
不给宋濂上些强度,坚定他的信心,他又能如何能奋发图强
自己这可是纯粹的对宋濂好,不然宋濂若是当了那些人的头子,一个劲儿的反对工业大学,就算他名声大,就算他是標儿的老师,自己也不会坐视不理。
肯定会想办法,將他给解决了。
到了那时,他的后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