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清心苑的那位平安郡主病了以后,郦宫里的人便不太会注意到她了。
一来便病了,如此晦气之事,谁也不愿靠近清心苑。
郦王本来还兴致勃勃地点名要见这位平安郡主,可一听说她病了,甚至还咳了几回血,于是怏怏地摆摆手作罢。
所以这位平安郡主没能得到侍寝的机会便被郦王冷落了。
而这宫里从来都是高者众星捧月,低者卑微如泥,清心苑当真是变得又清心又清静。
婉之这时才明白逐期为何要她装病,这样一来,倒是落得个清静。
清心苑里除了带来的几个宫女,还有几个是郦王宫安排过来的。
墨玉,冬儿,和逐期都成了婉之的贴身婢女,剩下的几乎都是郦宫里安插过来的眼线。
冬儿将午膳端进婉之房里,墨玉也同时进来并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在婉之动筷子之前,冬儿查验了饭菜。
“郡主,现在他们有所收敛,这几日的饭菜里都没有再下毒了。”
婉之点点头道,“大概是因为我不受宠的原因,所以她们也就觉得我无足轻重了。”
“逐期姐姐这招果然有用。”冬儿提到逐期,突然有些担心道,“也不知道她在宫外如何了,昨夜里一里都没回宫。”
“方才太子派人来传话,说是太子在宫外还有些事,要过几日才会回宫。”婉之轻皱着眉。
这蔺墨渊也太目中无人,逐期是她的婢女,他凭什么说带走就带走了?
一直站在门边的墨玉突然道,“郡主,听说,易将军的女儿被郦王宠了。”
婉之一怔,“易将军的女儿?易恨真?”
“正是那位易主子。
“哦?什么时候的事。”婉之来了兴趣,“她的相貌可称不得美呢。”
“不过是刚刚才传来的事,据说易主子在御花园的池子边喂鱼,正巧被经过的大王瞧见了,于是就召宠了。”
“这光天白日的就这么被召宠了?”婉之忍不住想发笑,道,“看来这郦王果然如传说的一般好色。”
“这郦王召宠后宫佳丽是从不看时间的,只看心情。”
“这易恨真被宠了,那她可有得到什么封号么?”
“没有,据说后宫里有主子派人去查过了,连敬事房的簿子都没记上这一次侍寝。”
婉之思忖着,道,“依你们看,这易恨真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呢?”
“郡主,需要再去打听打听么?”
“不必了。”婉之淡声道,“你们退下吧,传个消息给太子,就说我身子不适,只有逐期了解我的习性,若是太子在宫外有要事,能不能让我的婢女先行回宫。”
“明白了,郡主。”
墨玉和冬儿领了命退下。
而此时的逐期,在蔺墨渊的私宅里,望着等在前厅里的几位都皇有名的神医,她无奈地叹口气,终于开口道,“多谢公子为我请来了这几位神医。”
蔺墨渊负手在身后,道,“让他们为你诊脉吧。”
逐期只得抬手,让他们一一都诊一遍脉。
可这几位神医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不过是说逐期身子虚,又染了风寒,吃几副药调理调理便会痊愈了。
可他们开的药与那胡医开的也都同样是那几味药,只是他们根本诊不出逐期有心病一事。
蔺墨渊还未听完他们的结论,冷冷淡淡一句,“送客!”便命人将他们都轰出去了。
逐期不由得有些想笑。
蔺墨渊道,“民间的医术被夸大了,这几人连胡不医一半的造诣指头都比不上。”
逐期回道,“公子所言甚是,这几人不过是江湖骗子,胡医诊的脉是不会错的。”
蔺墨渊转头看向她,刚想说什么突然杨禁走过来,于是,他便走出门外
逐期看着杨禁走到蔺墨渊跟前低语几句,蔺墨渊闻言脸色微变,待杨禁退下他又走回她跟前,说道,“我有些紧要的事需要离开这儿几日,你哪儿都不要去,便在此处等着我。”
逐期有些不明所以,想了想还是说道,“可是我家郡主传话来说身子不适,需要我回宫去侍候着。”
蔺墨渊冷笑一声,“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说罢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同时对身边的侍者说道,“给宫里的平安郡主回个话,就说她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