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宫外回来以后逐期的病竟慢慢地好转了,清心苑的人无不称奇。
惟有逐期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见了娘亲与宸宸,娘亲与宸宸此时是她的精神支柱,她不能就这样死在宫中,她还有娘亲与宸宸要照顾。
还有婉之。
在这宫中,她与婉之要好好生存下去。
可是,怎样才算是好好生存?
逐期心中没有明确的答案,但她知道肯定不是像现在这般,仰他人鼻息,看他人脸色。
这几里,郦宫中风头最盛的便是那真妃,郦王对她的宠爱简直达到了空前的地步。
今日,墨玉又打探了新的消息传回来。
“宫里的人都说郦王对真妃着了魔,他对真妃的宠爱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就连日间处理政事都要召真妃陪在身边,据长风殿里的宫人传,还有人曾亲眼看见大王蹲地替真妃穿上绣花鞋。”
“竟当真如此?”逐其思量着这传言的真实性。
“此事也无从考究,可郦王对真妃的宠爱却是不假,据说,大王为了真妃特地请了几名霁国的厨子进宫里来,就怕真妃吃不习惯郦国的吃食,这个消息我查探过,却是真实的。”
逐期记得这易恨真的长相是这几人里面最不起眼的,她有一双英气的眉,长相少了几分女性的柔美,却有着几分男子的英气,这也许是她最吸引大王的原因吧。
“与我们郡主一同进宫的另外几人目前的处境都是如何?”逐期出宫几日,宫中发生的许多事她都并不知情,所以要详细问问墨玉。
“其他几位小主子被分散安排郦宫的各处苑子里,几人相距有些远,并不方便来往走动。”
这是入宫第一天就安排好的住处。
“还有,她们各自宫里都被安插了郦宫的宫人,她们之间想联络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在预料之中。”逐期想了想,道,“我只是想不到,郦国的大王竟会如此宠爱易恨真。”
易恨真的父亲是霁国的将军,易将军是要上沙场实战的将军,他也曾是郦国的戍守边关将军的敌人,郦王该是最忌讳这关系的,却偏偏易恨真入了他的眼,难道这当中有什么因由?
不知道婉之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她正听得出神,似乎在想着什么。
墨玉便住了口不再出声。
这几日真妃的谣言在宫里传得满城风雨,墨玉注意到郡主有几回听这些传言之后都不大高兴。
婉之按捺不住了,逐期自是已看出这一点。
“墨玉,你先去忙吧。”
墨玉听令退下。
婉之走进来,逐期起身去迎了,并给她准备好茶水。
“这易恨真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大运,一个霁国来的佳丽竟会得郦国大王如此宠爱,也是件稀奇的事。”婉之不屑地笑笑,可她眼里心里却满是不甘。
凭什么这易恨真竟能得此恩宠,她甚至样貌不及她十分之一。
逐期轻声道,“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此时一切言之尚早,笑到最后的,才是人生赢家。”
婉之早已不想听她这套说辞,她已经听了太多太多,她早已没有这个耐性。
“可我们总是活在当下,谁能预料得到将来呢,当下得势不才是最重要的么。”
逐期知道多说也无益,此时的婉之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于是她便聪明地不再说话了,借口要去忙活便退下了。
只留下婉之在房里发着呆。
这清心苑也太过清静了,清静得令婉之有些厌烦。
逐期来到冬儿清心苑的后院,冬儿正在制药,她专注地低着头研究药材,丝毫没有发觉逐期已走到她身后,直到逐期出声唤她。
“冬儿。”
冬儿吓了一跳,她这时才发觉身后有人。
逐期笑了,“若是累了便歇会吧,这几颗药丸子也不急在这一时。”
“我不累,我一闻着这药材味便两眼放光。”
逐期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将药材分类好,再拿起来放在鼻子底下仔细地嗅着。
“冬儿,你想不想出宫?”逐期突然问。
冬儿怔了一下,抬起头来,有些错愕,直觉里她以为逐期怀疑她的身份。
谁知逐期很快又说,“我不是怀疑你,我正是相信你,所以才问你想不想出宫,我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