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逐期又怎么会忘了这个蔺雁飞是她的杀夫仇人。
仗着当今太子对她的那几分好感和喜爱,逐期今日再次僭越无礼了。
蔺墨渊会护着她的。
可是那又怎样?!杀死她夫君的是他的妹妹啊!
逐期只觉得心中气抑难舒,她疾步走回自己房中。
铺好纸,摆好笔,努力强制自己平静下来练字,可还未落笔便又狠狠将笔扔了。
这个蔺雁飞,她定要为自己的刁蛮任性吃些教训!
这晚,逐期称身子不适,再也没有到蔺墨渊跟前去侍候。
蔺墨渊知道她见了蔺雁飞定是因为心中介怀陈辰的死,所以他亦没有宣她到他跟前侍候。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太监在她心中竟占了这么重的份量,据他所得到的消息,当初她在冷宫里之所以会与他结亲也是为形势所逼为成皇后所逼,即便如此,她还是放不下这太监的死?
第二日一大早,蔺雁飞又再次造访太子殿。
“我回去以后思来想去,觉得你那婢女实在是胆大包天,连我堂堂公主都要看她脸色,我何时受过这种气?!”
蔺雁飞到太子殿直奔蔺墨渊的书房,她留心看了,此时在蔺墨渊身边侍候的是另一个宫女,并不是昨日见了她不行礼,还仿佛她是瘟疫般躲得远远的那个婢女。
宁解语站在一旁侍候,留神听着,并看了一眼蔺墨渊的脸色。
只见蔺墨渊脸色未变,淡淡地回道,“你堂堂公主,又何必与一个婢女计较?”
“不行!我就是要计较!”蔺雁飞双手环胸,已是从昨日气到现在,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对方只是一个低贱的婢女啊!
“太子哥哥,你该不会帮着一个婢女却不帮我吧?!”
蔺雁飞与蔺墨渊自小一起长大,虽不是一母同胞,可两人到底是兄妹,在众多的皇家子弟中,他们二人的感情尚是不错。
蔺墨渊并没有回答,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蔺雁飞虽知道这太子往常便是如此冷淡,可还是恼道,“想当初,我杀她那太监夫君可也是你默许的!!”
宁解语听到此不由得一惊,可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再看向蔺墨渊,他的神情果然微变。
随后便听得太子轻淡地开口道,“解语,你先退下吧。”
“是,太子。”宁解语只得向他与蔺雁飞行了礼,随后便退出去。
蔺雁飞昨日回去招人来问了太子身边那婢女的来历和背景,这才知道原来她便是霁国那几位美人初进宫时她打死的那名太监的妻室。
怪不得看她这样眼熟。
“五公主,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便就此作罢了吧。”
蔺雁飞怏怏地,本来想着那林逐期不过是个宫婢,而她是身份尊贵的皇族公主,她到她的皇兄这儿来告状,她的皇兄是定会帮她的,可没有想到她的太子哥哥明显是偏坦那名低贱的婢女。
从蔺墨渊的书房出来,蔺雁飞自讨了个没趣,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
可还未走到太子殿的正门,便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自己眼前走过。
就是她——林逐期!
“喂!你!站住。”
逐期远远听见了那蔺雁飞的喊叫声,可她只淡淡看过去一眼,没有理会她的大呼小叫,转身便走。
“你——”蔺雁飞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
她是习武之人,步子迈得又大又急,飞快地追上了逐期,她一把扣住逐期的肩头,斥道,“你没听见本公主说话吗?”
逐期仅仅只是斜了她一眼,竟不作答。
蔺雁飞手上用劲,逐期肩头吃痛,可她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理睬五公主。
“好你个低贱的奴婢!”她越是这样便越是令蔺雁飞不悦,自小在这皇宫里长大,受尽千般万般宠爱,哪个奴婢敢这样无视她?
蔺雁飞还从未受过这种气,当即抽出盘在腰间的长鞭来。
逐期见了,脸色一冷,故意说道,“我是太子跟前的红人,你敢动我?”
她似乎是故意要将蔺雁飞激怒。
果然,蔺雁飞气得脸色发红,怒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你看我敢不敢动你?!我今日便要让你知道胆敢惹怒我会是什么后果!”她一边说着一边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