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期心头一沉,此事竟与景御北有关?
景御北此时已经得到消息,他走到前厅里来。
“也不知道这郦国人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逐期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九皇子当真要过去?”
“为什么不去?”景御北邪邪一笑,“我倒要去会会他们。”
他好歹是个霁国的皇子,若是在郦国少了一根头发,郦国都是向霁国宣战。
逐期便跟着景御北往长风殿的方向而去。
其实这样也好,说不定景御北皇子的身份能对婉之有些帮助。
长风殿里一片肃穆,郦王与郦王后都在殿中。
郦王后依然是妆容精致,庸容大气,只是她脸色冷凝。
这是逐期第二次见王后,她总觉得她似曾相识,可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今日与景御北同走入长风殿,逐期看着郦王后那张精致的脸,突然惊住了——
她现在才发现,这郦王后与景御北长得甚是相像,怪不得她总觉得她的脸似曾相识,原来她的那张脸长得竟与景御北的那张脸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这郦王后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化着浓重的精致的妆容,所以一般的人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可景御北哪里是一般人,他看见郦王后时似乎也震住了,走在他身后的逐期听见他低低喃了一句,“浅眉。”
逐期便在瞬间想通了所有的事,原来这郦王后竟是景御北的姐姐——景浅眉!
景御北也感到不敢置信,他一直都以为景浅眉已经死在了郦国,却没有想到,她竟当了这郦国的王后!
郦王后看着景御北走进长风殿,她那眼神却仿佛看向一个并不认识的陌生人,丝毫不带感情。
婉之此时已跪在殿中,郦王与郦王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郦王的脸色很难看,眉眼间隐约透着一股怒气,他见了景御北走进来,便威严地道,“九皇子,此事你如何给本王一个交代?”
逐期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婉之倔强地跪在地上,道,“大王,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与九皇子清清白白,并不像大王所说的那般有过苟且。”
听婉之这样一说,逐期便明白了个大概,这郦王后是要拿婉之与景御北的关系来作文章。
只听景浅眉身边的宫女说道,“你与霁国九皇子曾有过婚约,此事不假吧?”
婉之脸色一沉,“如若我与他有过婚约,霁皇又怎么会将我派来郦国呢?你们休要再血口喷人。”
听到这里,逐期心中不免松了一口气,好在,婉之没有傻到承认她与景御北曾经有过婚约一事。
若是她松口认了这事,那这一切才是真的无力回天了,不止婉之与景御北会遭殃,霁国霁皇也脱不了干系。
景浅眉轻笑着冷冷说道,“霁皇会做出这种事来也不稀奇,毕竟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送给敌国。”
景御北神色一凛,他知道她这话里所指的意思,她是在说当年被父皇送到郦国来当人质一事。
他知道,她心中对父皇对母妃是有恨的。
而她,连带地,对自己的弟弟景御北也带着恨。
这么多年来,她心中的恨意得不到发泄,所以此时见了景御北,便要迫不及待地设计报复他。
景浅眉身边宫女说道,“此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霁国来的一个宫女揭发的,她没有理由要陷害你们吧?”
那宫女说着便扬手唤来一名护卫,对那护卫吩咐道,“将这人证传上来。”
那护卫得令,不消片刻便将她嘴里所说的那名霁国的宫女带了上来。
那宫女上来便双膝跪下,切声道,“大王,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这林家大小姐林婉之确实与九皇子有过婚约。”
郦王的脸色已经是极度难看,他沉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所说的话?”
“奴婢不敢欺瞒,这事在霁国是街知巷闻,我又怎么可能作得了假呢?大王若是不信,派个人到霁国宫里问一问便知道了。”
有人应道,“郦国离霁国十万八千里,这一来一回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再说了,霁皇既然敢将平安郡主送来郦国想必也是对这些传言做了相应的处理,此时去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可这事是千真万确的呀,奴婢没有撒谎。”那宫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