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早将那晚看见蔺墨渊赶去尼姑庵救逐期一事告诉了婉之。
好在她是先将此事告诉了婉之,婉之知道墨玉这人只会打打杀杀,她心里眼里哪有半点儿女私情,她或者不会想到此事若是让逐期知道也只是徒添她的心理负担罢了,所以她便令墨玉封口,不必再将此事告诉逐期。
所以逐期是并不知情的。
蔺墨渊却没想到婉之会知晓此事,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应她,便只得道,“你退下吧。”
婉之福了福身子,这才得以脱身。
冬儿没想过平安郡主今日竟是特意来找自己的,并且已在外面等了大半个时辰,可见她是有要紧的事。
婉之见冬儿得了空,便找了个理由将春巧遣出去,自己与冬儿在制药房里。
“冬儿,我今日来就想问问你,这天南星是什么东西?”
冬儿听婉之竟问起天南星,有些疑惑她是不是想不开,于是回答得有些谨慎,“郡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婉之道,“我无意间发现满妃身边的宫婢偷偷找人弄天南星,又说是毒物,所以来问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如此,只要不是寻短见便好,冬儿这才说道,“天南星确实是毒药,可若是用得妙,也可用来救人。”
婉之便更是不解了,她心里思忖着这满妃究竟要这天南星是作何用,“据说满妃自在毓秀宫与我对质之后便得了重病,莫非她是想服用这天南星草?
冬儿脑袋瓜里却是一个激灵,“我知道了!”
她很是激动,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婉之急切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在毓秀宫中你与满妃对质那日我便有些疑心了,郡主明明说那满妃是葵水期,为何麽麽验身却说她干干净净,但那时想着满妃是不可能使那样的法子,因为这法子极其伤身,而且用了这法子极有可能这辈子再也无法怀孕生子。”
婉之这下更是疑惑了,“什么法子这么毒辣?”
“那日满妃定是服用了灵芙,这灵芙毒药是边陲小国那边传来的一种药,据说服用了会扰乱女子的葵水期,能让女子无法怀孕,也极其伤身,这大概就是为何那日之后满妃便病倒了的原因,而这天南星草药,虽是毒但也能解一部份满妃的体内中的灵芙之毒。”
这就是为何那日满妃明明是葵水期验身时麽麽却说她清清白白的原因。
“这满妃对自己好狠。”婉之咬着牙,想起那日所受的屈辱,“她宁可如此伤害自己也要将全部的罪责推到我的身上。”
冬儿问道,“郡主,你有何打算?”
“还能作何打算?”婉之心中虽恨得咬牙切齿,可始终是无凭无据,况且,那日之事即便真相被捅破,而她代替满妃侍寝也违反了宫规也是欺瞒大王,所以这事捅出去对她也没有半点好处。
冬儿心中虽感到不平,可也没有法子,于是问道,“那此事要告诉逐期么?”
婉之摆摆手,回道,“不必了。”
告诉逐期又能如何?难道逐期还能替她去杀了满妃出气?
从御医所里出来,蔺墨渊正倚墙边等着她。
他的身边没带任何宫人,婉之于是也遣退春巧。
行了礼,婉之直接大胆地看向他,“太子找我是有事?”
蔺墨渊依旧是面无表情,可婉之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有些压抑。
“是关于逐期吧?”见他沉墨片刻,婉之干脆直接揭穿他。
她知道,他与她唯一有可能交集的点便是逐期了。
蔺墨渊扯了扯唇角,冷淡地道,“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平安郡主。”
“放心,在这郦宫里,别的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但关于逐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太子想问什么便问吧。”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我知道,你自然是想问那景御北与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婚约?”
蔺墨渊没有回应,等于是默认了
婉之轻笑两声,又说道,“如果我说是,太子又当如何自处呢?”
“不可能的,与他有婚约的人明明是你。”
他既然都知道,为何还来问她?
“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婚约,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林逐期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她是个没有心肝的人,你在宫中多次救她,如此明显地护她,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