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知婉之的死讯之后,逐期所受的打击果然不小,身体情况自是又一落千丈,但好在景御北费尽心思从各地寻了各种名贵药材来给她补着身子,倒也没有差到何等地步。
景御北这几日都忙于搜集张尚书府是属于景澈一派的证据。
连带地,华裳也忙了起来。
这日,景御北刚出宫门正遇上叶展从宫外回来,于是叶展上了景御北的马车。
叶展摇了摇头,道,“那张尚书是个名副其实的老狐狸,他从来不亲自直接与景澈接触,都是派手下可靠的人或者书信。”
景御北的马车宽敞舒适,马车内不仅有景御北和叶展,还有华裳。
华裳虽是女子,武功也一般,但胜在她机智灵活多变,有一些需要女人去办的事,景御北一般都会让华裳去办。
华裳道,“之前不是说有了眉目么?”
叶展皱了皱眉,“之前确实是有些眉目,张尚书手下有一个化名叫李老板的人,此人据说是个江湖头目,但其实是张尚书府里的人,他便是专门负责张尚书府与太子府互通往来的关键人物,我们跟踪了他几天,今日却许久不见他的踪影,赶到他家一看,发现他原来竟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
“这么说来,张尚书是发现了有人在查这个李老板,所以为防曝露便先将他杀了?”
景御北在车内闭目养神,但却清清楚楚将叶展与华裳的对话听了去,“张老狐狸已经起了警惕之心,接下来再查怕是也没什么收获了。”
但是如果不将张尚书是属景澈一派的证据给成皇后过目,那她势必会再想办法说服霁皇将张蜜指给景御北为正妃。
“九皇子,那接下来我们再该如何入手?”
景御北睁开眼睛,道,“无论无何,这证据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如若是拿不到,那便是造也得造一份出来。”否则他就没有办法让逐期成为自己的正妃。
“造?”叶展与华裳对看一眼,此时他们都已经明白了景御北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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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宫里的宫人都在传,那个叫林逐期将来肯定会是九皇子的侧妃。
所以宫人们都十分尽心地服侍逐期,不敢有半点疏忽。
却是逐期,她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呆着。
“双儿,你先出去歇着吧,这药我呆会便喝。”逐期轻叹一口气。
这几日,双儿来她房中来得频繁。
景御北知道她曾经试过怒极吐血,所以现在也是万分小心,那日从宫外看完墨玉回来之后他便宣了御医来为她调理身子。
双儿很是犹豫,神色间也有一些怯意,“可是,九皇子吩咐过奴婢,一定要亲眼看着逐期姑娘将药都喝完了才能退下。”
逐期无奈,只好趁热便将那碗药尽数喝了。
双儿这才收拾了药碗退下去。
可双儿才退下去没多久,门外突然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逐期皱了皱眉,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她隔着门问道,“双儿,又怎么了?”
“林逐期。”
门外所传来的却不是双儿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压得低低沉沉的女声。
逐期神色一凛,“什么人?”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去做,王后娘娘给你的任务,你却迟迟没有动静,这已经令王后娘娘十分不高兴了。”
是景浅眉的人!
逐期走向门边,却发现她的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被什么东西给顶住,所以她从里面开不了了。
可一听说对方是郦王后的人,逐期当即怒了,道,“王后娘娘?!”
逐期深吸一口气,才又继续道,“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妹妹已经死在郦宫了,王后娘娘此时手上还有什么筹码能让我为她效力?”
她的胸脯起伏着,她又用力拉了房门一把,却仍是没有办法将门打开。
显然,对方怕泄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很谨慎地不让逐期有机会看到她。
对方不急不忙地回道,“呵呵,筹码倒是很多,就看你想要什么了,比如,林长安死在狱中的真相。”
对方有意吸引逐期,又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真相。”
逐期只觉得浑身都僵住,“你们知道些什么?”
“若是想知道,那么你最好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