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比婉之更甚些,逐期与婉之相处多年,深谙对付这种女子之道,所以她不曾怕过。
“九皇子今日来,该不会只是问我这个吧?”
景御北顿时哑口无言。
其实他根本没什么理由前来,不过只是想她一眼,仅此而已。
从什么时候起,连见她一面都要找借口才行了?
“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将这个还给你。”景御北从袖中抽出张纸。
逐期一怔。
这是她的卖身长契。
她很清楚,她的卖身契是在他手上,所以今日在朝阳楼才有底气对张蜜说那番话。
接下这张契约,她便真正是自由之身了。
“此等小事何劳九皇子亲自前来,命人送来给我便是。”
她的语气却最轻淡,卖身契这等重要之物仿佛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废纸一张。
就连这纸卖身契,她也是冷冷淡淡地自他手中接过,随手便放在桌面一角,对他更是没有丝毫感激。
罢了,他早知道,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他就不该巴巴地将这个送来给她,就为了担心她出宫后被有心人再提陈年旧案,拿林家之罪来压她。
景御北喉结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再说。
他起身,迈步走向院门。
每一次,在她面前献上自己的心,都是自取其辱。
他的背影落寞,每一步都踏着孤独。
逐期没有转头看他一眼,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关睢院中,她始终都无动于衷。
端起桌面的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天气冷,茶水很快已经变凉了,从喉中蹿下去,一路冷至心房。
逐期对别人心狠,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既知不可能再在一起,便要干脆些,她讨厌拖泥带水,也讨厌给他与自己不可能的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