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期的名声,在皇城中几乎人人皆知。
毕竟皇家艳事,人人都感兴趣,虽然不敢当街当巷议论,可暗里早就传开了。
那两名衙差自然也听说过林逐期的名号,虽然最近太子没怎么召她了,但前段日子她却是经常出入太子殿的。
兴许就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子不怎么召她,所以张尚书便敢默许张蜜来对付她,大约张尚书也知道了太子暗里对付张修一事,所以张府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来对付逐期。
若是寻常的百姓,大理寺的人早将她绑了进去牢里蹲着再慢慢问案件。
可这林逐期不是寻常人,她是九皇子与太子都为之神魂颠倒的女人,那衙差又怎敢冒然将她押下。
更何况,这女人身后还站了一排身佩长剑的院卫,看起来个个都不好惹的样子。
这时,突然人群里冒出一道清冷的声音。
“怎么?!不审案么?”
那二名衙差循声望去,几乎惊得魂飞魄散。“
“太子?!参见太子——”
来人竟是当今太子,景澈。
人群自动自发地认出一条道。
逐期也行了礼。
景澈走至人群的中心,问道,“大理寺今日当值的许大人呢?”
这声音听来平静,却让人感到被压迫着。
其中一名衙差颤着应道,“小的这就去请许大人升堂。”说完急忙跑进里面去通传。
未几,便见碘着肚子的许大人提着衣摆急忙急慌地小跑出来。
大冷的天,他额上竟流着汗,“不知太子驾到,微臣有失远迎,还请太子降罪。”
景澈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问道,“有人击鼓为何许大人不升堂审案?”
“微臣、微臣……”许清山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来。
当臣子的,最怕便是被主子抓到疏忽职守的罪行。
“行了。”景澈轻哼一声,道,“升堂吧。”
这一声轻哼无形中增加了许清山的压力。
“是是,升堂升堂!”许清山急忙冲着那衙差下令。
审案期间,无关的闲杂人等是不许进内的。
墨玉看向逐期,有些担心地问道,“你一人当真能应付?”
逐期点点头,“可以的。”说完她正想走进去,想了想又对墨玉说道,“你放心,毕竟今日太子也在。”
原本她只有七八成的把握,可太子竟然来了,她便有了十成的把握。
墨玉便点点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独自走进了大理寺。
堂中肃静,惊堂木啪地一声。
“堂下何人?状告何人?”
许大人想提起气势审案,可在太子跟前,这话竟显得有些气若游丝。
逐期的声音都盖过了他,“民女林逐期,状告张府二小姐张蜜,我表兄与她两情相悦,后珠胎暗结,因我表兄身世低微,他们二人担心张尚书不同意这门婚事,于是两人约定私奔,不料这张二小姐竟临时反悔,要将肚中孩儿打掉,我表兄知道后前去阻止,临别时还向我借五百两银子作为盘缠,我因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便允诺他待我去钱庄兑好银票后他再回来取,可这一去我表兄竟再没回来!定是张蜜打掉肚中胎儿又怕事败,便将我表兄谋害。望许大人将此事彻查。”
景澈听闻此言,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只得忍住,轻咳一声以掩饰他嘴角微扬的笑意。
他在宫中听说张府告了林逐期,并且明日便要开堂审案了,所以他今日决定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还未等到明日开堂,今日林逐期便反将张蜜给告了!
他不知道的是,她竟何时有了一位表兄?
逐期似乎感觉到景澈的笑意,她微微转头挑了他一眼,冲他皱了皱眉。
景澈便敛了笑意,正色道,“那,许大人,便请张二小姐过堂来对质吧。”
许清山得令,急忙命人去张府请人,还交代那人务必要与张府说清楚太子此时就在大理寺,让张蜜速速前来。
然而来的不止张蜜,张尚书也一同来了。
张尚书不苟言笑,神情郁郁,他才痛失爱子,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
张蜜与张尚书原本还以为是明日的案子提前审理,却没有料到是被林逐期反咬一口。
听了逐期的状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