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赶紧跑了出来,一看对方个个身形彪壮,又是凶神恶煞,不禁当场便怂了,“几位爷,有话好说,怎么回事?”
“你们的酒菜有毒!!我们小王爷昨日在你们这儿用了膳,回去便身子不舒服了又是泻又是吐的,现在还在**躺着呢!!你们无论如何得给我们小王爷一个交代!!”
那掌柜的一听登时便傻眼了。
而此时,在霁宫内。
景至宾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婢女送到嘴边的果子,一边看着逐期,道,“真是最毒妇人心,皇城中的人怎么会想得到,将有名有望的灵珍阁整倒的竟会是你这么个小丫头。”
逐期端正地坐在他对面,笑道,“还得多谢小王爷的配合。”
景至宾假意作了个揖,皮笑肉不笑地说,“好说好说,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逐期将一沓银票推到他面前,“小王爷请笑纳。”
景至宾这回才是真正笑了,将那银票收入怀中。
逐期又道,“小王爷放心,民女定会为你在皇城赌庄输了好几万两银子的事情保密,不再向任何人提起。“
“你——”景至宾抑制着想打人的冲动,这女人太可恶,明明说好不再提的,偏偏又要提。
逐期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在出宫前,她又绕道去菡萏殿探望成皇后。
墨玉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情况如何,逐期的心始终紧紧揪着。
这日回到关睢院,便听李奕来报,说是灵珍阁中掌柜已然出走了,连带着小二和后厨都觉得再在灵珍阁中呆着毫无希望,于是也都纷纷收拾包袱走人。
这灵珍阁在短短几日之间便变成了一座空壳子。
柳如风心头虽急,可那灵珍阁毕竟是柳府的产业,她在宫中,即便是灵珍阁最旺的时候她也分不得多少银子,所以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她虽猜测这是林逐期所为,可无凭无据,总不能因为她是太子的侧妃便求太子出兵抓了林逐期吧。
她可没有忘记林逐期现在还住在太子的关睢院中,又都说她是太子的红颜知己,就凭着这层关系,她也不敢冒然唆使太子对付林逐期,只怕惹得太子不快而嫌弃自己。
一个女人,在后宫中,要失宠何其容易,可要得宠却是何其艰难。
柳如风知道,眼下最紧要的是便是稳稳呆在太子身边抓住太子的心,其他都是次要的。
正因为心中早已预料到,所以当柳老爷找上逐期的时候,逐期没有丝毫意外。
这回柳老爷在逐期面前,再不敢有那日那般漫不经心的态度,也不再敢有丝毫的瞧不起。
“没想到,我与柳老爷这么快便又再见面了。”
逐期得知柳老爷想见她,便命人特地安排了在这灵珍阁中来见面。
柳老爷呵呵陪着笑,“我听说逐期姑娘想买下我这灵珍阁,不知此事当真?”
这灵珍阁此时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难得听说有人感兴趣,柳家当然着急想出手。
只见逐期点了点头,认真地道,“当真。”
“那太好了。”柳老爷难掩兴奋,“逐期姑娘果然是有眼光的,我这灵珍阁地处皇城中心,是最适合做营生的。”
“只是这价钱……”逐期显然有些为难了。
“一百万两!!”柳老爷伸出一根手指头,又强调道,“这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不能少!”
逐期满意地点了点头,环顾四周道,“柳老爷说得有理,这儿地处皇城中心,位置十分令人满意,这一百万两便出手还确实是亏了,这样吧,我出价一百五十万两。”
“什么……”柳老爷有些懵了,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怎么会有人如此谈价钱呢?
“一百五十万两,灵珍阁,和林家的宅子,我都要了。”
“什么!”柳老爷险些要跳起来,可凭他那肥胖的身躯,要跳起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你你!!”柳老爷有些急了,“你欺人太甚啊!一百五十万两便想要我柳府的宅子和这灵珍阁?你开玩笑吧丫头。”
“我有没有开玩笑柳老爷应该很清楚。”逐期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你若是不肯,那这灵珍阁便一辈子烂在你手里吧。”
“你也不去量量那林府的占地有多大,那可是好几十亩地!我在府中住了几年都还未将府里的每个角落走遍,这么大的宅子,再加上灵珍阁,一百五十万两,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