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期没有刻意避开他,而是走上前去,屈膝行了礼。
“民女见过九皇子。”
他似乎是特意在此处等她。
这宫道上此时来往的宫人甚少,正是说话的好时机。
景御北这几日心中抓狂得紧,一想到此时她的身份是景澈的未婚妻,他便没有办法镇定地同她说话。
“倒是难得,你竟然没有躲着我。”开口的话带些冷意,又显得那么无奈。
逐期心中似被锥刺了一下,疼得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其实她心中又何尝不难受,只是她已走到这一步,已不能再表现出来。
逐期敛下眼眸,“民女今日其实是有一事请教九皇子。”
景御北看向她,他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逐期哪里还敢与他对视,若不是脑中还有些许理智,怕是早就落荒而逃了。
不知为何,在他逼视下,她竟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我只想问一句,九皇俘虏的郦国人质,是否真是郦国太子蔺墨渊?”
逐期也听到了流言,所以才急切前来求证。
景御北神色轻淡,“军中机密,恕我无法回答。”
他应该猜到,她便是为此事而来的。
逐期轻声道,“若是九皇子不方便回答,那民女便不勉强。”
“除了此事,便再没其它?”景御北的神色中透着失望。
这失望灼痛逐期的眼睛,她不敢看他,只得撇开头,应道,“是,再没其他。”
景御北的喉结动了动,又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解释?”
逐期身子有些僵住了,在面对他的时候,她始终无法做到从容自然。
“没有。”
这次相见,若是被别人看了去,大概人们又会说她是如何如何水性扬花的女人,这边与太子订亲,那边却又对九皇子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