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一把将逐期拉到自己怀中。
墨玉正吃力与几名黑衣人缠斗,见了景御北,心中略定,冲他道,“带她走!”
黑衣人人数不少,景御北四下扫了一眼,单凭墨玉与李奕在此,怕不是他们的对手。
正在此时,上官和莫隐莫源还有阮冷霜鲁七也赶了来。
景御北便放心带着逐期上马离去。
他并没有按照原路返回,怕还有黑衣人伏击,所以特地在附近绕了一圈。
可似乎天意偏偏弄人,那白马跑出没多久,天空霎时变得乌云密布,轰隆隆象征性地打了两道闪电便下起瓢泼大雨来。
这雨来势汹猛,一下子便将两人身上的衣裳打湿了大半。
景御北一手扣着逐期的后脑勺,压得她的脸紧紧帖着他的胸膛,他脱了外衣披在逐期身上,将她护在他为她搭建的小小保护伞中。
逐期坐在他身前,半扭着身子,其实这姿势令人难受极了,可她竟希望这场雨能一直下下去,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希望能一直依偎在他怀中。
可最终,他找了一间废弃的屋子带她下马避雨。
逐期的裙裳湿了一片,可景御北几乎全身都湿了个透,进了那屋子,他先是找了些废木块升火。
火星渐渐旺起来,外头乌云密布大雨瓢泼,屋内火光亮堂。
景御北起身脱下身上的湿衣裳,露出精壮却又疤痕显露的胸膛。
逐期见了一怔,面色有些不自然,她撇开脸去,非礼勿视。
景御北戏谑地轻笑,“怎么?你又不是第一次看我的身体,还会不好意思?”
逐期一噎,竟是无言以对,听了他这话脑中便不由得想起前尘旧事,与他的床第之欢,蓦地一张脸连耳根都红得似要滴血。
景御北看着她的样子,竟是怔住了,她那眉眼间的神情,轻柔得似要溢出水来,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逐期,那种温柔与他之前所见的任何一种温柔都不一样,这温柔竟透着一股慈悲。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逐期,这样的逐期啊,怎么能令他不爱?
可是——
“你当真是要嫁给景澈?”
他又不得不问这个问题。
逐期脸上的绯红退去,脸色蓦然苍白几分,她轻点了点头,回道,“是。”
景御北似被什么击中,心中恼意和醋意同时翻涌,神情却是克制,他轻淡地轻哼一声,道,“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逐期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已是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又说,“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要对我纠缠不休?”
“纠缠?”他没想到她会用这词语,随后自嘲一笑,可不就是他纠缠着她么。
若是以前他定会被她气得铁青着脸恼怒离去,可现在,他不会再中她的计了,轻笑着回道,“我认定的女人便是一生一世,你是逃不掉的。”
他正在查景澈,景澈犯事累累,随便哪一条,只要找到证据呈于父皇跟前,景澈便是万劫不复。
这场婚事注定成不了。
“可惜,我已没有一生一世了。”逐期反而是微微笑着回他,只是这笑里深深藏着哀伤。
他并不知道她的病情,如何能听得懂她的弦外之音,听她这话,只当她是不愿与他共度一生。
“那靖宣候府家的千金,与你也很相配的,你与她一生一世也是一桩佳话。”
景御北再也不愿因她的话而恼怒赌气,他与她难得好好说几句话。
“我不会娶她的,我对她本就无意。”
“若是无意,又怎么会同意参加靖宣候府的鼓乐宴?”
景御北笑了,那笑是发自真心的,“你承认吧,你还是在乎我的,否则又怎么会在意我参不参加靖宣候府的鼓乐宴?”
他去靖宣候府半是因为成皇后,半是因为想试探她的反应。
逐期一愕,想到自己方才那话中醋意满满,竟似要问责于他似的,忍了多时,竟一时不察觉露了马脚,暗自想咬牙,只得回道,“你去不去靖宣候府与我无关。”
景御北却不吃她这套,转了话题道,“方才那些黑衣人,竟像是从宫里派来的。”
他想起那一幕便觉得心惊肉跳,又道,“下次,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许再替别人挡剑!”
他的口吻霸道而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