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国哪里还有我容身之所。”
“那你打算去哪儿,郦国?”
逐期眼中滑过一丝落寞,她也不想再骗他,可她也无计可施了,她不想她死后他还对她念念不忘。
轻点了点头,“恩,我娘与宸宸都在郦国 ,趁现在两国还未开战,正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景御北脸上的错愕久久无法消散,突然他沉声道,“你可以留在霁国,我会设法派人到郦国去将你娘与宸宸接回来。”
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法子。
逐期勉强地笑笑,“你已经帮了我许多。”
她一边说着一边替他与自己斟了酒,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是两杯酒下肚,她的脸色绯红,眼神也得有些迷离。
他同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紧紧握住那杯子,指上骨节泛白,隐忍道,“能不能不走?”
他从来都不想勉强她,可他就是没有办法接受她不在身边的日子。
之前她虽已不在他身边,可毕竟同在皇城,他想见她时还是能见到,可若是真的去了郦国,那便真的山长水远,怕是此生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逐期笑了笑,眼中一抹哀色,又道,“其实,我也还没有想好,也有可能,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将我娘和宸宸接来霁国。”
景御北不知为何莫名地松了口气。
原来去郦国只是她初步的一个想法而已,并不是已经决定的事。
那就好。
酒楼中的小二陆续上了些酒菜和点心。
像以前每回用膳那样,逐期夹了一些他爱吃的菜的到他碗中。
这动作那样自然熟练,就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她也没有与景澈订婚那一段插曲一般。
这情形,让景御北心中百感交集。
可看逐期的神色仍是那般平静,似乎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她给他夹菜这件事。
可他怎知,逐期心中也是万般滋味,她知道,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与他见面了。
所以一时间心中柔情满涨,一时间又落寞伤感。
沉默片刻,终于是逐期打破沉默。
“对了,我听说,靖宣候府被贬了。”她疑惑地看向景御北。
景御北喝了一口酒,看她,淡淡地应道,“恩。”
他那神情不痛不痒,似乎全然与他无关。
逐期又道,“说起来,倒是我连累了靖宣候府,我真是对他们不住。”
景御北原本以为逐期借机要他帮靖宣伯府求情以撮合他与沈安然,可她并没有,只是提了两句便又转了其他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