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犯奸佞祸国, 还与敌国勾结——”
那官兵还没说完月影便急急地打断他,“你胡说!我家姑娘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此时的月影已经忘记了害怕,一心只想着为逐期辩解。
她不相信,绝对不会相信,她家姑娘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那样的人。
可那几句官兵哪里容得她辩解,一边说着,“你没有通缉犯的线索便大胆撕下通缉令,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一边将她押了带走。
此时的霁宫中。
御书房中,明帝景御北正靠着椅背小憩,他的面前堆了许多的文书和奏折。
突然,叶展来报。
“皇上,城中几名官兵抓了一名女子,正是逐期姑娘以往的贴身婢女,月影。”
景御北睁开眼来,刚小憩过的他那眸中没有一丝混沌与疑惑,有的只是如山间明月般的冷冽,和鹰一般的锐利。
低沉的声音在问,“她犯了何事?”
“说是鬼鬼祟祟在林府门外探头张脑的,不仅形迹可疑,还胆敢动手撕了贴在林府外面的通缉令。”
既是如此,那几名官兵会抓了她也不出奇。
叶展见他没有反应,于是问道,“皇上,要不要处置她?”
这两年来,不是抓不到以前在林府呆过的下人,只是景御北一直对这些人网开一面罢了。
也曾经有人提议过将林府所有的下人抓回来严刑拷问,也许就能知道那林逐期的下落。
可景御北却始终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严刑拷打这些下人根本没有任何用处,逐期是何等心思缜密的女子,若是哪个下人知道她的行踪,她定会将那个下人也带走了,又怎么会给他们留下一笔银子安置他们呢。
就像墨玉,墨玉一定知道逐期的行踪,只要找到墨玉就能找到逐期。
可是如今,连墨玉也找不到!
她就是笃定了他不会杀她林府的下人是吗?!
只是,杀了他们又有何用?
景御北望向御书房的门外,突然沉声道,“将那名唤月影的婢女押进宫来,朕要见她。”
叶展有些意外,但很快便点了点头,回道,“属下这就去办。”
不出半个时辰,月影便被押到明帝的御书房中。
其实这并不是月影第一次被押到皇上的御书房。
上一回,并不是她犯事,而是皇上找人抓了她,将她带到她的御书房,那时候的月影心中十分惧怕,她也一直以为皇上一定会杀了她的。
可是皇上并没有,他只是问了她一些问题,然后便命人放了她。
而他所问的,也无非是她的主子逐期在消失前的那几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
月影虽然是逐期的贴身婢女,可很显然,她对逐期的许多事都一无所知,景御北并不怀疑这点。
就连她自己所知道的逐期最后去的地方便是那间酒楼,最后所见之人便是皇上,她所说这些,当时景御北也都在场,事无巨细他也都知道,他当时唯一不知道的只是月影将那枚特赦令给叶展的经过。
而后来月影也将这一段经过详细告诉景御北,与叶展所述分毫不差。
这一回被押进宫来面圣,月影表面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惧怕。
也许是经过上一回确认了皇上并不是她想像中那么残暴之人。
进得御书房来,月影低首下跪行大礼。
她双手被绑在身后,皇上也并没有命人替她松绑。
景御北面色冷漠,他看向月影,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你旧主的消息?”
月影仍还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回皇上,奴婢没有姑娘的消息。”
“那你为何撕下这通缉令?”
“我、我……”月影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当时只是一时冲动,见不得自家自家受这等污蔑,可皇城中乃至整个霁国满街都贴满逐期的通缉令,她又岂会不知撕了这一张两张的并不起什么作用,只是当时护主心切,更没有想到的是会有几名官兵在附近目睹她所做的这一切。
只能说她是倒霉被撞了个正着。
“皇上,奴婢求求您撒了这通缉令吧,我家姑娘她不是坏人,您就网开一面吧。”月影干脆求起情来,只是一说这话她两眼便湿了,眼泪很快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