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招标一事,如今既然出了问题,就应该尽快解决。”
“无论是泄密还是刻意压制,哪一种都是不可饶恕的行径,严重危害了我们作为股东的利益,不可姑息。”
“说的对,既然都来了,就干脆弄个清楚吧。想来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一个小喽啰能做出的事儿。越是如此,我们更应该重视。”
“蔺总,就如穆小姐所说,把招标组的人都喊来吧,当着我们股东的面,弄个一清二楚。”
蔺易胜靠坐在椅背里,没有立刻回应,沉稳冷漠的神态倒像是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不知所措,眉眼中透出几丝倦色。
穆黎瞥了他一眼,哪怕再不忍再无奈也只能袖手旁观。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了万一查出来什么都没有,单纯地只是科梁不遵守游戏规则,让员工怎么想?”
“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被怀疑,任何人都忍受不了怀疑与不信任?员工归属感一旦破损,再难修复。”
“可如果真有人那么做了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
场面分为再明显不过的两派,争论越多,派系越清楚。
穆黎感到害怕,怕蔺瑾谦,也怕蔺易胜,一个隐退多年仍能掌控大局,一个退去纯真为利益所引。
“蔺总,您倒是说句话,查还是不查?”
“如果要查,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查清楚了,蔺总,如果不查,我们也不会强迫,管理方面的事情,我们并不愿意插手太多。”
蔺易胜揉了揉眉心,俊朗的面容被疲倦笼罩着,他闭眼,把手下的标书推出去,却是问道:“你坚持要查,是吗?”
众人恍惚。
连穆黎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愣了一两秒,才明白原来蔺易胜是在同她讲话。
她微微抿了抿唇,坚定地说:“是。”
蔺易胜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睁眼看向前方,对站在门后的纪生说道:“去把招标组的所有人员叫过来。”
纪生愕住,片刻后才后知后觉地说:“是,蔺总。”
穆黎垂下眼,避开蔺易胜的直视。
三五分钟后,一行身穿时尚工作服的青年男女进入了会议室,整齐地在穆黎后方的空处站好,一共7人。
蔺易胜也不愿主审此事,索性将标书丢给最先声援穆黎的那个人,“赵总,既然您也强烈支持此事,不如就由您来办吧。”
赵总迟疑片刻,倒也坦然地点头,笑道:“蔺总开口了,恭敬不如从命。”
他拿起标书,走到穆黎身后,洪亮地说道:“这是科梁的竞标书,标价和我们的报价极其接近,但是这份标书却在递审到股东大会的过程中被压下了。”
“现在当着所有股东的面,你们谁来说一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人回应,这种事情当然不会有人站出来,枪打出头鸟。
穆黎双手紧握,扣住指尖,指尖冰凉无温。
“没人愿意说吗?你们可别忘了,办公区都有监控,是不是非得把监控调出来才肯说实话?”
“赵总,您这是调查呢,还是逼供呢?”有人站了出来,不满赵总的方式。
赵总笑呵呵地回应,“刘总,把事情弄清楚才是最重要的,何必在乎方式?更何况,蔺总也没觉得不妥,不是吗?”
那位刘总被一句话堵住,气不过地别开了脸。
这时蔺易胜却开了口,“赵总,坦白说,我也觉得不太合适。大家想知道并不只是被压下了这么一件事儿。”
“穆小姐,你是学心理学的,我想在问话和洞悉人心这方面应该很有办法,能否麻烦你赵总一个忙?”意想不到的,蔺易胜还是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她。
与之相随的,是众人好奇的目光,一个个如探针一般扫射而来。
穆黎紧抿起唇,抬眸的瞬间神情归于淡然,她把包放在身后,缓慢却坚定地起身,走到了那一排人的面前。
蔺易胜悠闲地靠着椅背,一双明眸黑瞳锐利地紧盯她每一个细微动作。
“工牌带了吗?”穆黎问,轻声却足以所有人听到。
员工一个个把挂在胸前的工牌亮了出来。
穆黎看都没看,对赵总说道:“赵总,我对职位高低不是很清楚,能麻烦您告诉我,这些人当中,哪些人手握权力?”
本还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