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要这么干,你又能如何?”
聂远伯轻飘飘一段话足以将盛家所有怒火淹没。
盛家在上京商界的确称得上首屈一指的大家族。
可偏偏,这个大家族,在枪杆子面前一文不值。
任凭盛家主再如何不甘,在国家意志面前同样只能让步!
聂远伯白了眼盛家主径直坐在主位,任由下辖士兵将盛家人一一带走。
盛家主看着高高在上的聂远伯恨恨地想着,“今天的仇,来日我一定会报!”
“就是我粉身碎骨,也一定要想办法将你拉下马!”
只可惜,他怎么想,聂远伯根本不关心,他在意的,只有辛霁华。
只希望,能够尽早解决辛霁华,别影响双方的合作。
“来人止步!”
也在这时,屋外响起的声音,让聂远伯稍稍提起几分兴趣。
上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盛家招惹了武器研究所,谁会昏了头这个时候登门?
“见过刘专员!”
士兵在检查文件后,让开道不再阻拦。
这位身着深黑色中山装,鬓边有着几缕斑白的中年人笑眯眯走进盛家客厅。
中年人环顾盛家惨状,笑眯眯看向坐在主位的聂远伯:“老聂,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虽说,这一次盛家的确做得出格,可辛研究员不是没受什么伤害?”
“要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没必要闹大。”
看着距离不远的中年人,聂远伯发自内心冷笑。
这人名为刘元武,是上面监察各地的监察专员,在派系林立的上层,身份不低。
而他的背景更是让不少人望尘莫及,他的父亲曾是驻外大使,祖父更是上一代对外联络专员,而他本人自然也是名副其实的缓派代表。
他们的利益恰巧与聂远伯背后的主战派对立,以至于聂远伯看见来人没有半点好脸色。
“刘元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真以为我不知道,盛家是你的白手套?”
“这些年,你用盛家干了多少事,我不在乎,可你放任手底下的狗咬我的人,这件事,可没那么容易了结!”
刘元武眼睛微眯,心中恨意升腾,他亲自出面已经代表了背后势力的屈服。
盛家虽然不是军企,可规模之大,直达万亿!
如果少了这么一个白手套,底下那些钱可就无处运营了。
所以,即便他不愿意淌这趟浑水,也只能硬着头皮来。
本以为,他亲自出面,聂远伯哪怕再不待见,看在双方和平共处多年,聂远伯也该给个面子,偃旗息鼓。
不承想,聂远伯不仅不打算就此了事,还反过来臭骂他一顿!
“老聂,你这话可就过了,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胡说。”
“你要对付盛家也就罢了,真要招惹我,你确定付得起背后的代价?”
“代价?”聂远伯冷笑,他素来顶看不起这群留洋海外,将大夏利益弃之不顾的人。
“招惹你还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看你不爽,也就懂了,你又能怎样,有本事你,你倒是让你家那个老家伙出山?”
聂远伯口中的老家伙,自然就是刘元武的爷爷。
“你!”
刘元武被这番话气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
“报告,人已经全部逮捕!”
聂远伯拍拍手,看都不看刘元武一眼,大摇大摆带着盛家人离开。
直到他走远,刘元武这才落座,脑袋一片浆糊。
盛家人死了也就死了,他可以不在乎。
只要盛家这个大盘子还在,他不愁没人接盘。
可偏偏,聂远伯不是要将这群人处死,而是要将他们带回!
要是这些聂家人里有一个扛不住,把他和盛家那些勾当说出,那他这一身皮可就要被扒得干干净净!
“刘,刘大人,您放心,这些人都只是些中坚人员,他们的权限没资格触及那么深,即便他们被抓回去,聂远伯也不可能从他们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
盛家主在刘元武面前乖巧得如同一只猫,小心翼翼地回答刘元武的顾虑。
刘元武冷哼一声,白了眼躲在一旁的盛家主。
要不是他没脑子,非要行险招,他又怎会被死对头一顿嘲讽?
“你还好意思提,即便聂远伯从那些人嘴里撬不出什么,上京之内,谁不知道,盛家是我罩着的?”
“今天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