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所有的伪装都已褪去，只剩下冷漠。“你说的没错。组织内部，也有派系。”她喘着气，说出了实话，“但他们救不了我，他们只能保我不死。想让许世新死，想让抛弃我的那些人付出代价，现在，只有你能做到。”

辛霁华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只要情报属实，我可以向上面为你求情，让你作为污点证人，减轻罪行。”

得到了这个承诺，吴晗仿佛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

她看着辛霁华，缓缓地开口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辛霁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保护慕岚，可以吗？”

辛霁华沉默了。

他看了一眼床边泪流满面的谢慕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一辈子，我做不到。我有自己的家庭。”在看到谢慕岚眼中瞬间黯淡下去的光芒时，他补充道：“但是，我可以帮她摆脱所有势力的盯梢，清除她所有的案底。让她能够作为一个普通人，回归平静的生活。”

听到这个承诺，吴晗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松弛了下来。

她看着女儿，又看了看辛霁华，浑浊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声说道：“这就，足够了。”

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这样，我走了，也能放心了。”

说完，她仿佛耗尽了所有精神，缓缓闭上了眼睛，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了一些。床边，谢慕岚早已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