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从前那个芷琴的人呢?
那不就是冯秀才么?除此之外,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可芷琴为什么要向太子讨要冯秀才?难道是对他余情未了?可看芷琴的样子,并不像是要和冯秀才倾诉衷肠。
那她为什么还要见冯秀才?面对一个出卖自己,拿自己做筹码邀功,只为了获得出人头地机会的负心汉,难道不觉得恶心,不觉得愤怒吗?
看出了她的不解,但芷琴并未解释,只是道:“你放心,我见他只是为自己前段时日的付出做个了断,今日过后,我不会再见他。”
说着这么笃定,大概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她一直觉得芷琴是个性情坚韧的姑娘,既然死过一回,很多事情大概都能想得通了,不过是个没本事的穷酸秀才,哪里值得她死心塌地。
或许求太子促成这次见面,是真的要和过去做个了断。
如此也好,要断就断干净,拖拖拉拉,藕断丝连也没意思。
从今往后,各走各路,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也是件好事。
虽然这新人生,比起从前,也没好到哪里去,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
于是和芷琴一起在宅子里等,太子倒是个说话算话的,没过半个时辰,人就给送来了。
只是冯秀才来得有些狼狈,与昨日趾高气昂的模样大相径庭,两个护卫打扮的人,一左一右,押着他走进宅子,来到芷琴面前。
“芷琴,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记者要见我?”冯秀才一开始还有几分紧张,待看到芷琴后,所有的紧张担心,就都化为乌有了。
这么急吼吼地带自己过来,不就是对自己余情未了,还想着再见上一面吗?
昨天当着众人的面,很大事情说不出口,憋了一个晚上,肯定难受坏了。
不过他仔细想过了,太子现在正对她感兴趣,在太子没玩腻之前,自己还不能动她,等太子玩腻了,这么个残花败柳,也就配不上自己了。
他今后可是要当大官的,这种不知陪多少男人睡过的女人,给他做通房都嫌脏。
芷琴漠然看着他,脸上既没什么悲绝恨意,也没有什么深情不舍。
这眼神无端叫冯秀才觉得发慌。
“冯公子。”芷琴忽然莞尔,仍是从前那副温柔贴心的模样,上前一步,替冯秀才理了理凌乱的发鬓,“昨日我与太子殿下秉烛夜谈,很是开心,这还要多谢你。”
很开心?说的肯定是反话,想让自己吃醋。
冯秀才这般想道。
开玩笑,自己能吃太子的醋吗?这个芷琴,也太没自知之明了。
“那就好,希望你今后能一直惦着我的好,就算不想着报答我,也不要来给我找麻烦。”冯秀才是挺不高兴的,但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太子竟然一早就回了宫,也没差人来跟自己商谈升官的事。
自己捐的那个官,就是个挂名的闲职,空有八品头衔,根本没有机会进入真正的朝堂。
但是太子昨日答应自己,只要能说动芷琴顺从他,他就想办法,给他在督察院,安排个一官半职。
芷琴很是善解人意,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事:“我知道,太子殿下允诺你,只要我乖乖顺从他,他就想办法,给你个正经的官做做。”
冯秀才没吭声,但眉梢眼角全都表现出,没错,就是这样的意思。
“其实,我昨日与太子殿下相处之时,也时常想到你我在一起的点滴,这份情意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掉的,所以,我特意请求太子,在宫中给你安排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官职,自此后,你便可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冯秀才一脸难以置信,芷琴真的替他在太子面前谋求好处?
看来她是真的爱惨了自己。
女人啊女人,真是又傻又天真。
“那……太子怎么说?”既然她愿意这么做,自己自然也是理所应当接受的。
芷琴浅浅一笑,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说:“太子啊,当然是同意了,而且这个空缺,已经为你腾出来了,不过太子说时不等人,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尽快处理一下,我为了替太子分忧,就主动揽下了这个活。”
听着芷琴的话,冯秀才忽然感到一阵冷意,浑身打起抖来,“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芷琴眨了眨眼睛,做出冯秀才最喜欢的天真之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