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抽离感。
江意承折身回来,看到一脸呆滞的她,沉冷的眸色软了软:“想哭就哭,不要憋着,这里没有其他人。”
他虽然最讨厌女人哭,但觉得破例一回也无妨。
面对生死一瞬,别说是手无寸铁的姑娘家了,就是很多做探子的老手,都会忍不住痛哭流涕。
反正四下无人,他这铁面无私的冷阎王面具,暂时收起来也无妨。
正等着周棠梨嚎啕大哭,没想到她竟扑向那个离两人最近的黑衣杀手,蹲下身就开始扒那人衣服。
该不会是吓傻了?
几乎从不情绪外露的江指挥使,此刻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愕,看这扒完这人衣物,又去扒另一人衣物的少女。
正思考,需不需要带回镇抚司,找个大夫来给她看看,是不是吓到神经错乱时,周棠梨突然站起身,一脸严肃,又隐约带这些兴奋对他道:“我知道了大人,那些酒商果真就是刺客的同伙,这二人身上,都有很浓烈的酒味!”
酒味?他怎么没闻到?
“你这鼻子竟是比狗还灵光。”他不由得哂笑一声,这姑娘果然不同常人,自己刚才竟把她当寻常女子来看待了。
她嘿嘿一笑,这话虽不好听,但姑且算是一种赞美吧。“大人,我已经查到了,那两名刺客,是躲在酒坛里,被偷偷运送出去的,他们的同伙,正是那些运送酒坛的酒商。”
不错,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查出了真相,看来有人着急了,这才暗中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他走到其中一名黑衣人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凑近嗅了一下,什么也没嗅出来。
算了,自己没必要跟鼻子比狗还灵的人相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