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暴露身份，也免于牵连她，他只能这么做。

但愿她气上几天便能忘了此事，上回她搬离江府，要与自己彻底划清界限一事，可让他好一阵头疼。

刚才看她的样子，大概气得不轻，这回也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冰释前嫌，真是愁人啊。

眼前还有更愁人的，明酒婳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她已经为自己吃了那么多苦，他不能再将她推入危险境地。可带着她，就代表自己身份暴露的风险加大，他赌不起。

一番斟酌后，依旧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来。

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忍不住推门而入。

明酒婳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只是咳嗽几下，都让她难受不已，听到推门声，强撑着身子坐起，看到他一愣，随即苍白的脸上涌起浅浅的红：“公子，是你吗公子？我就说你没死，你肯定还活着……”她又开始四下翻找：“我找到了玉髓草，可以救你了……你看……玉髓草呢？怎么不见了？”

他走过去，压住她四下乱翻的手：“我已经好了，不需要玉髓草。”

明酒婳呆呆看着他，激动的情绪渐渐平稳：“你真的是公子？你和他……不是很像……”

如今他的相貌，确与之前略有不同，不知是不是那些接驳断骨之药的作用，改变了他的骨骼体貌，除非对自己很熟悉的人，一般人根本认不出他就是那个早该葬身谷底的司徒煌。

“你说我是，我就是，说我不是，那我就不是。”他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明酒婳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觉得你是，你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他眼眶微湿。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记得司徒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