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很难走，你要做好准备。”

“不是有你在吗？”隆庆早已过了依靠他人的年纪，但她总是会觉得，只要江意承在，她就会一往无前。

他摇摇头：“我不能一直陪着你。”

“为什么呢？”其实她明白，只是不想接受：“若是没有那些让人痛苦的事，我也会有一个疼爱我的兄长，但也现在也不晚，我……我会为西陵平反，会为温虞姑姑正名，你是司徒煌，可以光明正大的做自己。”

他叹口气，收回了手：“当初的真相必须公诸于众，但司徒煌，早已死在了八年前的那场动乱中，还是不要让他再活过来了。”

“可是……”

他轻轻打断她：“你会是个好皇帝的，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能应付得来。”他看向早已走远的老者背影：“曾经皇爷爷最疼爱的就是母亲，我很庆幸，此生还有机会能为了母亲尽孝，我想他会喜欢西陵的。”

隆庆更是诧异：“你要带皇爷爷去西陵？”

“是啊，那里是我的家，我总要回去的。”

“可是这里才是皇爷爷的家啊，父皇做过的事情，也要告知天下才可以。”

他连忙阻止：“没有这个必要，皇上自知大势已去，不会再为难你，他现在能依仗的，也只有你，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多生事端，以免有人借此生事。”

“总之，你已经做好了决定，是吗？”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像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红了眼眶，露出委屈的表情，想到今后那么大的担子，都要丢给她一个人，确实也有几分不忍：“你别怕，无论何时，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帮你的。”

她勉力扯了扯唇角，知道自己不该再得寸进尺，这已经是他能给的最重承诺，点点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