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师不停地问宋霜问题，还时不时地和她讨论医学相关的问题。

宋霜也是有求必应，只要是聂老师问的问题，自己会知无不答，一五一十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在聂老师眼里，好似全班只有宋霜一个学生，其他同学都是透明人，亦或者压根儿不存在。

宋霜在上课的时候回过头，发现除了零星几个同学在听课，其他人都低着头，好似在看着什么。

难怪聂老师会这么宝贵她这么一个学生，原来班上的其他同学压根儿不听课，一个个都在课堂上摸鱼。

带这样的学生也是难为聂老师了。

聂老师好歹之前是知名大学的老教授，如果不是退休了闲不住，也不会专门屈尊降贵地跑来夜校教书。

来夜校上学的人大多都是社会人士，他们工作多年，许多已经丧失了学生的求知欲。

再者，在社会上摸滚打爬的久了，就会没有再工作的心思。

课程已经上的差不多了，宋霜瞥了一眼挂在教室里的挂钟。

距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的事情，宋霜举起手，“聂老师，我可以提前离开班吗？”

聂老师先是愣了一下，旋后笑了起来，“行，你先放学吧。”

聂老师很是喜欢宋霜，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教课教的这么高兴。

他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兴奋感了。

同学们一听到下课，纷纷抬起头来，向宋霜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宋霜对此视若无睹，快速收拾好东西，就快速冲出了教室。

同学们议论纷纷，“为什么她可以提前下课，我们不行？”

聂老师沉下脸，看向他们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凌厉。

“哼，你们竟然还想早点放学！”

“你们但凡是有宋霜一半厉害，不来都行。”

“快点安静下来， 我们继续上课。”

同学们扁扁嘴，不敢再说什么。

宋霜以迅雷之势跑到报亭，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卖的东西。

等她准备好，叮铃铃的下课铃声响起，夜校的学生陆陆续续地从学校里出来。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天彻底黑透了，宋霜呼出口浊气，感叹自己动作挺快的。

她蓄势待发，准备好好卖东西。

这个时间点放学，大家都是饥肠辘辘的。

所以报亭里的香味很快就传了过来，他们循着香味跑到报亭。

没过一会儿就将报亭团团位置，开始向宋霜买吃的。

基本上每个从学校出来的学生都会在报亭里买一些吃的，宋霜更是忙的不亦乐乎。

等到学生走的差不多了，宋霜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摊。

“等等，先别走。”

杨成杰三步并成两步跑来，气喘吁吁地问：“你这里还有吃的吗？”

宋霜点头，“还有包子。”

宋霜从蒸笼里拿出两个肉包子递给他，“正好买了最后两个。”

杨成杰拿着热腾腾的包子上下打量着宋霜，眼里写满了惊喜。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竟然能弄出这么多吃的来。”

宋霜蹙眉，“我也是为了能赚钱。”

“哈哈哈，不错不错。”

“我已经听聂老师说了，你上课特别积极，让他高兴的很。”

“没想到放学后还能这么勤快地来卖东西。”

宋霜一边收拾摊子一边用余光打量他。

“杨老师你不先回去吗？”

杨成杰吃着包子，先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着急什么？”

他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宋霜，“你很想让我走吗？”

“没有。”

在宋霜收拾的时候，杨成杰一直在旁边候着。

他吃着包子，嘴巴也没闲下来过，不停地和宋霜聊天。

宋霜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

杨成杰非但不厌烦，反而高兴的不得了。

等到宋霜收拾完，杨成杰已经唠唠叨叨地说了许多。

天南地北，天文理学他什么都可以聊。

宋霜扔给他一瓶水，“你说这么多话就不觉得口干舌燥吗？”

“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