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乌科还想说什么,却见周乐兮已经大步走进了一间看上去十分奢华的大帐中。
许多的烛台将整个大帐照的一片明亮,昂贵的兽皮貂裘随意丢在一旁,石桌上摆放着各类诱人的珍馐,而那一旁的软榻之上,背对着她侧躺着一位黑发及腰的青年。
周乐兮有点无措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时间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先开口,毕竟如今有求于人,自己的小命还在他手上。
“郡主请随意,我这儿比不上你们大齐的皇宫,你可千万别见外。”
拓跋洵忽然开口,却并没有坐起或者转过身来。
“不必了,我这么晚前来叨扰,只是为了求得解药。”周乐兮开门见山,软榻上的拓跋洵似是轻笑了一声缓缓坐起,继而转过身来。
烛光下,那张极致妖冶精美的脸上浮现的尽是冷色与不屑的笑意,水蓝色的眸子中,沁满了对于面前周乐兮的不屑。
“郡主方才可是想杀了我呢,如今却又冒失前来,张口便要解药,可否有点太不当在下是回事儿了?”
拓跋洵说此话时语气充满了调侃与戏谑,似乎面前的女人是个傻子。
周乐兮微微一笑倒也不恼。
“我只是偶然路过听闻了您与方才那位大人的谈话,如今拓跋遥马上就会成为我的郡马,我是因为担心夫君而导致的鲁莽行为,如此解释,应该没有问题吧?”
周乐兮这样说着,拓跋洵颇有兴趣地扬起下巴。
“不不不,那可不是骏马,虽说你身份贵重,但那仅限于在大齐,到我们南疆就要尊我们南疆的规矩,他的妻子,应称为齐纳,而我与他身份不同,我的妻子,可直称为王妃。”
周乐兮懒得听他科普这些,但面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于是耐着性子微笑着点点头。
“嗯好,我是他的齐纳,或者说,马上就是了,还请大哥把解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