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白了吗？”悟尘忽然收回幻境，笑容依旧温柔，依旧公然无害。

“只要他吃了鲛珠，就不会死了，但是他没有，居然将那救命的东西留给了你。”悟尘的语气中充满着不敢置信，周乐兮立马去摸，果然，在外袍内侧的口袋中，拿出了那个银色的锦袋。

“皇上，皇上我现在喂你吃！”周乐兮说着，手足无措地将鲛珠拿出，看着面前只剩脖子和脑袋还未石化的姜凌安，声音已在发颤，带着哭腔。

“妖族的寿命很长，只有这样，你才不会饱受生离死别之苦，所以晚晚，你需要鲛珠，你比我更需要鲛珠……”姜凌安微笑着别过脸去，躲过了周乐兮要塞进他嘴里的鲛珠，悟尘淡淡一笑。

“从皇上石化开始，便是西天佛祖来也无救了，有什么想说的，皇后娘娘还是快些讲吧。”悟尘这样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般。

“娘娘做的那场梦并不只是单纯的梦，而是你们的前世，前世的皇上，依旧是为您而死。”悟尘此话说的云淡风轻，眸中却闪烁着狡猾神色，而周乐兮此时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只是伸出颤抖的双手抚上姜凌安的脸，看着那灰白的石化逐渐向上蔓延，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

“晚晚。”姜凌安的声音很轻，如今的他说话已是非常困难，但却依旧保持着温柔的微笑。

“皇上，皇上我……我救出云瑞，你等我救出云瑞，咱们有事好商量你不要死……”周乐兮已经不知该有什么词汇来表达自己此刻的悲哀，却见姜凌安双目已缓缓合住，在那最后一刻，听其轻声道。

“晚晚莫哭，朕的晚晚，朕的……晚晚。”语罢，他整个人便已彻底化成了一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