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以最轻松舒适的方式去教，至于为什么他要叫空曳楚楚，完全是因为第一次被顾婪暗地里设计见面时，那惊鸿一瞥，与之后的惊艳之感，让他不禁一下子就为空曳安上了楚楚这个名。

空曳学习的极快，不过三日，便将宫中规矩基本掌握，期间在顾婪的帮助下，施计让原本就深陷悲痛想置她于死地的皇后彻底的被打入冷宫，她还记得皇后被拖下去时，那双充血的眼睛中流出的绝望与暴怒，之后她从侧面才彻底了解到，皇后之所以会怀疑她确定她，是因为身边也有些会法术的人，不过如今这些人已不足为惧，他们早已死在了顾婪手中。

期间，皇帝好几次希望二人可以温存缠绵，但都被空曳以身子不适而婉拒，当夜幕降临，空曳送走垂头丧气的皇帝时，顾婪忽的出现在身后

“你这样可不行，男人啊，太过欲擒故纵会失去他的耐心”顾婪微微蹙眉，眼中却没有责怪的意思，空曳愣了愣，绕过他走到一边

“师父，您带我走吧……我不想待在没有您的地方”

“不要说了，看来你将我教你的一切都已忘记”顾婪说着，面前窗子被一股无形之力推开，他最后转眸望向空曳，眸中依旧平静，但此时却增添了些许不舍，之后，飞身离开，消失在无尽夜空。

凌晨时，宫人来报，说空曳的老祖母在刚才忽然暴毙，太医还未来及诊治甚至未来及禀告，老太太便咽了气。

看着空曳仿佛被抽掉魂一般的模样，皇帝断定是因为过于悲伤而导致，但其实只有空曳自己才明白，这一切根本不是悲伤，而是被遗弃的绝望。

顾婪离开前，做出了一些皇后余党害死的假象，这更导致了皇帝对皇后的厌恶，第二日正午便亲手了结了皇后，并于一个月后将空曳立为新后。

空曳曾看着那堆积如山的无辜之人尸骸时问过顾婪，她说师父我们这样做真的不会遭天谴吗，而顾婪只是微微笑着摸摸她的头轻声道

“你只要努力活着，让我去遭天谴就好了”

在成为皇后之后，空曳的性子大变，她没有了最初和顾婪在一切时的最后善心，整日以各种手段残害着朝中各类大臣，她不论奸臣还是忠臣，只要想反她，便是一死，而皇帝因深爱她，所以无限纵容，在他心中，空曳永远是他那个初见时不顾一切跳下湖泊救孩童的善良楚楚。

三年后，皇帝因急病病逝，死前将皇位留给了他深爱的空曳。

成为女皇的空曳抚养着他与皇帝唯一的儿子，但在她心中，从来只有顾婪一人。

日夜思念，始不得见，这种煎熬令空曳变的更加残暴，整个人族在她的统治下变的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最后，她的行为激怒了神族，天帝也不顾她的什么皇族之身，命各路天降下凡讨伐，但怎知空曳不知哪儿来的高强法力，竟能凭一己之力，与几千天兵硬抗七日。

当第七日降临，空曳的心终是在那一刹那崩塌，因为她看到，在众神将身前，一身缚锁链的熟悉身影赫然出现，那是一位身着白衣浑身是伤的青年，也是她日思夜想的师父。

“师父！”她高声呼喊，卸了防备，在冲上去的同时，万道金光穿心，那被锁链缚住的顾婪在看到这样一幕后，身子一震，周身锁链立刻化为虚无，他怒吼着，飞身而下，人形瞬间化为虚无，取而代之的是他那本体——一只雪白的凤。

“原来……是神尊大人的雪凤”那些天将瞬间慌乱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空中阴云忽然散开一处，刺眼阳光直直投射而至顾婪与他紧紧护在身下的空曳。

“见过神尊”万千神将神兵立刻行礼，而神族夏渊并未现身，只是传来他那清冷空灵的声音

“顾婪，是你一手将她带上妖邪之路，如今导致苍生涂炭，六界留你们不得啊”

“为什么？难道恶就该死吗？你们也知如此这般残暴就是恶吗？”顾婪身子颤抖，缓缓化为人形，而他怀中的空曳正在随着阳光慢慢消失

“她……到死才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让天帝那老东西害死的吧”他此话一出，众神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而怀中的空曳则是怔住，但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此时的她，已无心再想这么多了……

“师父，我现在可以和你在一起吗……”空曳说着，整个人终于化为了一抔黄土，从顾婪指尖匆匆流走，顾婪保持着原姿跪在原地低着头，似是在笑，又似是在摇头，他仿佛感受不到那透过乌云直穿他心脏的一道金光，他仿佛感受不到自己也正在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