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管事的身体不大好,万一他知道了自己追随了几十年的主人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恐怕对万管事自己的病情不利。
“姑娘放心,我当时就是装作随口一问罢了,万管事身子可经不住这件事的打击了。”
“那就好,那就好。”叶澜乔想了想,开口追问:“那祖父那阵子的饭食呢?也没问题?”
“这个老奴是最先调查的,先不说万寿堂里的厨子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当时老夫人的身子也不好,所以老将军吃什么,老夫人也就吃什么,想来老夫人她并没有什么事,所以问题不是出在饭菜里。”
叶澜乔这一次也没辙了,吃的用的都没有什么问题,那毒到底是从哪里下的?而且之前听楚非烨说过一嘴,老将军的毒是慢性毒,并且极其罕见,这也就是后来虽然太医每天都来问诊却没有发现异常的原因。
“从第一次下毒到最后祖父去世,中间必定有不少的接触时间,沈妈妈,你再仔细想想,还有哪里不对劲,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这……”沈妈妈一时间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万寿堂住着两位老人,又都是清心寡欲的主子,所以平日里衣食住行很是简单,沈妈妈这段时间耶仔细回想了很多次,却一直都没察觉出到底哪里不对。
见沈妈妈的确想不出什么,叶澜乔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开口安慰:“也罢,沈妈妈,也许是我一开始想错了,也许下毒的不是家里头的人。”
“姑娘,那就更说不清了啊,老将军那段时间也没见什么外人,所以动手脚的,一定是家里头的。”沈妈妈这时语气突然变得斩钉截铁了起来,她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老奴这就回家再仔细看一看,一根头发丝我都不会放过。”
叶澜乔和月萝连忙起身,拦住了沈妈妈:“沈妈妈慢一些,这件事情千万不能着急,若是打草惊蛇,那背后的人就更难揪出来了。”
“行,老奴记下了。”沈妈妈正准备走出包厢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姑娘,这件事瞒着姑爷,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沈妈妈,这件事查起来,我比他要顺手方便的多了。”
沈妈妈也没说什么,等到她离开以后,叶澜乔才带着月萝回到了侯府。
晚上,楚非烨刚踏进房门,便沉声让屋子里侍候的丫鬟们都出去。
“侯爷,你这是怎么了?”
“你今日去醉春院了?”楚非烨朝着叶澜乔走了过去,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叶澜乔大吃一惊,她们一路上没有碰见什么人跟踪啊。
“城防营的兄弟今天巡视街道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你,回来跟我说,你带着月萝鬼鬼祟祟走进了醉春院。”
楚非烨把头顶上的官帽摘下来,冷声开口说道。
“是,我跟月萝白天的确是去了一趟醉春院,可那是光明正大去的,没有鬼鬼祟祟。”叶澜乔只能暗呼倒霉,偏偏就那一会子,就碰到了楚非烨的手下。
“你们两个女人,往醉春院跑做什么?”
楚非烨见叶澜乔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差点气了个半死,他坐在叶澜乔身边,脸色又难看了一些。
“这京城里的人都说,醉春院里头的菜好吃酒好喝,我跟月萝出去见识见识怎么了?”
叶澜乔不想告诉楚非烨自己私底下找沈妈妈的事,这样以来那楚非烨岂不是要知道自己私底下偷偷做的那些事?
“叶澜乔,你堂堂一个侯府大娘子,能不能不要自降身价跑去醉春院里找里头姑娘们的麻烦?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楚非烨一拍桌子,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叶澜乔,语气里很是不悦。
叶澜乔被楚非烨这冷不丁的训斥给训傻了,她顿了半天,把楚非烨话里头的意思梳理明白了后,顿时怒火中烧,也学着楚非烨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楚非烨!你发什么神经?我怎么就自降身价了?我怎么去找人醉春院的姑娘们麻烦了?”
楚非烨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死死地盯着叶澜乔:“你难道不是因为我常去醉春院,所以才过去的?”
叶澜乔气的七窍生烟,她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给楚非烨:“你又不是第一天找,我要是从一开始就生气,那我岂不是要被你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