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教了我什么话。比如,王上命我出使赵国带回李崇,就是在告诉太后他不会动手,只有太后安分守己。”
“呵,孤焉知这不是缓兵之计?欲趁我懈怠而予致命一击?你大父薨,不就是如此突然吗?”
“太后信不过王上,能信得过本君吗?”嬴成蟜指着头顶:“苍天在上,楚系不负秦,我嬴成蟜不负楚系。”
华阳太后眼神一变。
[这竖子对天发誓!]
老妇缓缓坐回塌上,有些怅然。
她最想要的承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她还没有鸣呢。
习惯了尔虞我诈,权力互换的华阳太后拍拍身边。
“过来坐。”
嬴成蟜有些迟疑,他没和华阳太后这么近过。
华阳太后等了片刻,见嬴成蟜不动地方,笑。
“怎么?
“和你那已薨的大父一样,嫌弃我人老色衰?
“还是仍把我和犬并列,觉得和我这太后坐在一起,丢你这长安君的脸?”
“不敢。”嬴成蟜紧着回复。
走了过去,坐在华阳太后身边。
床榻很硬,比他睡得床硬多了,坐着一点也不舒服。
[老年人都喜欢睡硬一点吗?]
他想着,挪了挪屁股。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锦被。
华阳太后让他先站起,放下锦被再让他坐了上去,这回舒服多了。
“说实话,谁救你出来的?”老妇神色和蔼。
“我嬴成蟜对天发誓,自救出囹圄!”发现发誓特别好用的嬴成蟜二开花。
华阳太后苍眉拧紧,终于自心底开始思虑眼前小娃自救的可能性。
“你如何自救?”
“我给父亲分析了列国局势,他觉得甚为有理,就放了我。我是神童,懂得多,太后不信就考考我。”
“天上有几多星辰?”
“……太后问问人间的事呢。”
“地上有多少五谷?”
“……太后能问点正常问题吗?譬如秦国未来发展,楚系命运这种。”
“这都是你背后之人事先说与你的话,孤不问。”
嬴成蟜一脸钦佩地给华阳太后竖起大拇指。
“太后,真的,你无敌了。”
少年有些红温。
华阳太后一副“小样,我吃的盐比你吃过的粟还多”的表情。
“你还有甚方法证明自己?”
“本君就在这和太后耗着,不让太后信服不走了,太后把心中问题都问出来便是。”
“……何意?孤不都说了,这是有人提前告诉你。”
“就算有人提前告诉本君,本君一个七岁稚童,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