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王丹不满,反驳道:
“秦国暴虐,上党郡的韩人是被我的恩德所感召,怎么能说是无缘无故呢?”
赵豹又道:
“秦国蚕食了韩国的野王,从当中把上党隔断,不让韩国相通相救,就是为了稳稳妥妥地得到上党。
“上党郡守之所以不归顺秦国而把土地献给赵国,是想要把祸患转嫁于赵国。
“秦国付出了辛劳,而赵国却白白得利。
“即使强国,也不能随意从弱国得利,弱国反倒能从强国那里得利吗?
“这怎能说不是无故之利呢!”
赵王丹刚继位,心是雄心,胸有壮志。
其所处的赵国,在经过了赵武灵王、赵惠文王两代赵王经营,国力又升到了最强盛的时期,与秦国不相伯仲。
遂认为叔父胆小怯懦,不听其所言。
赵豹见侄子一意孤行,眼中满是恳求,三劝道:
“据我所知,秦国的牛已经在上党的田里耕种,秦国的船只已经在上党的河里运粮,政令已下达推行。
“韩国是惯于征战的国家尚且保不住上党,赵国又何苦要同秦国作对呢!
“望大王慎思,切勿上当。”
赵王丹没听,收了上党,长平之战打响。
赵军不算战死的,活埋的就有四十五万,从此国力一落千丈,衰落到……
赵王丹斜瞥着满脸怒色的秦国小娃。
衰落到一个秦国公子,敢在赵王宫中,要他这个赵王的脑袋!
年轻十岁,他管这小娃来自哪里?
秦、齐、楚、魏……皆已早杀之!
现在。
赵王丹脑中浮现出晨间被气死的叔父赵胜。
每逢大事,他必要知道享誉天下的平原君意见,这是数年来的习惯了。
平原君死了。
赵王丹黯然低头,又一次对上叔父赵豹那双恳切的眼神。
当初,就是没有听从叔父的话,酿成大错。
以致今日,今时纠结。
他,双肩先抖动。
抖得一直关注赵王丹的白无瑕手也随之上抖,秦剑出鞘半寸!
紧张不安,屏息凝气的众郎官见异动,闻异响,利器尽数前递!
白无瑕正要行险,让赵国君臣见见秦国五尺剑,不成功便成仁。
左手收到了握力。
很轻,但应是一位娇生惯养到七岁的少年全力了。
她不明究竟,但她完全信任小徒弟。
她的锐气稳稳下落,右手不动声色间插回秦剑。
白无瑕动静小下去,被其气息引动,而要上前围攻的众郎官也冷静下来,按兵不动。
赵王丹似乎没有感受到因为他而引起的骚动。
他双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