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更深,怒道:
“魏国不出兵,魏无忌还要阻拦我们与秦国求援,真真不为人子!”
盛怒中的赵王丹只穿着一件宽松长袍,坐在椅子上,猛灌了一口酒。
怒目横扫,落在恭立的儿子赵偃身上。
在那场封秦国竖子为相邦的宴会上,这个儿子就进入了他的眼中。
能判断出燕国间人赵郁该死,这是智。
坚信自己判断,敢于亲自斩之,这是勇。
太子质秦,赵王丹虽说没有易储之意,但却想留一个后手。
他要再培养一个儿子。
万一太子死在秦国,赵国依旧要有继承者。
赵王丹嗓音低沉。
“偃儿。”
赵偃恭声道:
“儿臣在。”
赵王丹光着脚,走到儿子身前,俯视着儿子。
“你有话说吗?”
公子偃心如擂鼓,又是忐忑,又是兴奋。
他知道父王在考教他。
错了,大可能是重新变为一个普通王公子,再没有于如意宫给父王念奏章的机会。
对了,他就距离太子之位更近了一步!
刚才在念奏章的时候,赵偃就特意放慢了速度。
一边念的同时,一边思考若是父王问询,他该如何作答。
秦国那小娃吐其一身酒,向他致歉,设宴请他时曾说过: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觉得此句大妙。
哪里有那么多赵郁,能让他一直临场发挥,斩到太子之位,继而为王呢?
但是,理论知道,实践却难。
赵偃是给了自己大头思考的时间,可小头不同意。
他现在脑子大部分都是父王宠姬。
总是忍不住想看躺在床上,什么都没穿什么都没盖的郭开。
念奏章的时候他就心跳不已,真嫩真美啊。
他想要说话,一鸣惊人,让父王知道自己丝毫不比长兄差。
赵谊能当太子,能封侯,他赵偃也可以。
但他说不出来,他不能同时运用两个头。
[该死!为甚父王要在我面前敦伦!为甚敦伦的是郭开!]
赵王丹的表情没有变化。
赵偃却觉得父王脸上越发不耐烦了。
情急之下,他抱起拳头,沉声道:
“父王临行前让那竖子做了将军,今日却收到了乐乘的奏章。可见父王独自给乐乘去了命令,让那竖子做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将军,父王高也。”
这些话,是他想到了秦国小娃在酒宴上与他的对话。
“我得和你父亲要个将军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