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姬夭夭稍稍用力,抱住身躯颤抖的儿子,小腹处感觉到一片迅速扩散的温热。
她知道,她的衣衫湿了。
那一双美目视物开始有些模糊了,挂上了就要滴下的晶莹。
她吸吸鼻子,听到幼子强自镇定,有些失真的声音:
“秦国不一统天下,我没脸见大父。”
她抿着嘴,抱的越发紧了,就像抱住了她的天下。
“不怪我儿,不怪我儿,不怪我儿……”她的声音带有哭腔。
滴滴晶莹垂落,在华贵衣衫上打出一圈圈湿痕。
按秦历,她的蟜儿才七岁啊。
她的蟜儿连秦王之位都不要了,凭什么还要为秦国江山打拼啊!
半个时辰后。
嬴成蟜躺在母亲的床上,睡着了,眉头皱皱着。
姬夭夭坐在床沿,用温水打湿的毛巾擦掉儿子脸上的泪痕。
她放下毛巾,给儿子盖上锦被,轻轻抚平儿子眉心,在儿子脸上亲了一下。
“我儿想做甚,阿母帮你呀。”她眉眼弯弯,笑的温柔似水。
嬴成蟜这一觉睡得很好。
他醒来时,宫室内还有些黑暗,窗棂(ling二声)透进来的光不清不白。
“阿母!”他大声叫。
他也不知道叫阿母做甚,就是想叫。
后室门被推开。
少年抬眼望去。
不是阿母,是他的师者白无瑕。
少女走近,俏脸微冷,吹弹可破,突然出声说道:
“阿母在此,甚事呼唤啊。”
被占便宜的少年气结,哼了一声,眼睛在少女稍微有一点起伏的胸前打了个转:
“吃奶!”
少女羞恼,一个爆栗敲在徒弟头上:
“吃你个头!”
二人打闹在一起。
少年身体动起来,思绪就平息了,治水一事暂时搁置起来。
“赶紧放开我!不然等我阿母回来你就死定了!小心我把你剥光了绑起来!”被按在床上,反绑住手臂动不了的少年威胁。
“呸!色胚!夫人才不会如你一般无耻!”少女娇喝。
她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知道以夫人对其子的溺爱,这威胁还真不一定为假。
她略有恼怒,却依然没有放开徒弟。
夫人刚走没多久,一时回不来。
东海宫。
一张桌子,三把椅子。
姬夭夭坐在下位二椅中的一把,手里把玩着一块二指长宽,一指粗细的金印。
金印翻转到有字那一面时,若是停留时间长,能看到韩国相邦四个字。
为东海宫主人,却也坐在下位的韩非正在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