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一双娇美的俏颜沾上凄凉的泪水,便是凄美。
“韩国。”她笑着哭,哭着笑:“早就没救了。”
曾几何时,她也想做那个力挽狂澜的人,她做到了。
一计引秦赵争锋,自嫁保韩国平安。
可惜,她不是男儿身。
可惜,先王不信她。
可惜,庸王培养的人,也是庸王。
国家,国与家。
国保不住,那就保家。
儿子在的地方,就是她姬夭夭的家。
她洗漱,描眉,盛装打扮,比当年大嫁秦国时还要美丽。
她是公子成蟜的母亲。
使秦,她陪公子成蟜一起。
秦国,咸阳,相邦府。
吕不韦身处其中,依旧是做着相邦该做的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批阅奏章,呈送王上,他好似将治水这两个字抛出了脑外。
华阳太后立场的改变,楚系的站队,于事无补,正向吕不韦与华阳太后讲述的一样。
吕不韦翻开一卷奏章,目中映照出竹简上的留白,以及一个个微小的标点符号。
他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仁心,王道。
“天下,当如此!”
一个时辰后,相邦长史甘罗送吕不韦上驷马高车,陪同一道去王宫。
小童在马车上担忧地道:
“相邦大人,我”
“私下称呼随意些,不要称官职。”吕不韦随口道。
小童抬眼看看,弱弱应“唯”,搞不清楚主君为何对一个称呼有这么多要求。
他之前因为不称主君官职,被说了一通。
才六岁的他虽然聪慧,能够觉察到朝堂斗争,但还不能洞察一个称呼变化的意义。
称官职,则表在公在政,为秦臣。
不称官职,他甘罗就是吕不韦的班底,先私而后公。
小童咽了口唾沫,道:
“主君呀,我们去见谁呀?”
“太后。”
“华阳太后不是和主君意见一致吗?”
“夏太后。”
听了主君回答,小童有片刻的愣怔,然后忽然反应过来。
秦国,不止一个太后。
当初秦王子楚能顺利登基,名分这一块,就是夏太后补齐的。
驷马高车,四匹马,十六蹄。
踢踏声很密集,很紧促,像是催促的鼓点。
吕不韦闭目养神,他的时间不多了。
公子成蟜归来之前,他要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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