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及至少年察觉有异,回头对视的时候。
老将的视线早就挪开,放在了另一位子的身上,笑着说道:
“单观鲁仲连子神情有异,当是有话想说。”
稷下先生鲁仲连浅笑,颔首:
“既然相邦点到了我的头上,那我便也言说几句,我以为……”
两个多时辰后。
嬴成蟜的腿麻木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摔倒。
自从他发明了椅子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跪了这么长时间。
[有椅子不坐,非要坐席。]
[这不是没苦硬吃,自己找罪受吗?]
[真是折磨人啊!]
少年内心吐槽,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刻画着火牛阵的大屏风,跟着诸子离开了面刺宫。
齐国确实尊重稷下先生。
淳于越也确实在齐国地位特殊。
因为齐国当下,行的就是儒术。
少年在呼的搀扶下,抓着车轼,进入马车。
待车帘放下,他微微摇头,自言自语:
“我险些忘了。
“这世上除了鲁国,齐国也是行儒的。
“齐鲁大地啊……怪不得……”
面刺宫内。
田单捶打着两条快要失去知觉的腿,走到了屏风的后面。
一张以火红绢铺就的大床上,仰躺着一个盖着金色锦被的老妪。
老妪气色衰败。
出气多,进气少,脸上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貌美。
齐国太后,后太后。
“太后,论政已毕。”田单俯身,轻声说道。
后太后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艰难抬起手,想要招呼田单近前。
田单不待后太后做出手势,就快步走了过去。
因为急切,以致于他忘记了他正坐了两个多时辰,腿还没恢复好。
他一下子摔在了地上,膝盖先落地。
一瞬间,膝盖传来的剧痛让他脑门开始冒汗,面色由红润急转为惨白。
一旁宫女见状,急忙去扶,搀住田单手臂。
“滚!”田单猛甩手臂:“老夫还没到要人扶的时候!”
宫女被甩飞出去,摔了一个四脚朝天,急忙爬起。
不顾身体疼痛,站回原位,不敢怒不敢言。
田单感觉腿像是碎掉了一样。
他咬着牙,硬撑着走到后太后近前:
“太后,田单在。”
后太后细若游丝:
“凑近一点。”
田单应“唯”。
低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