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嗣君说:‘天子吊丧,丧主一定要把灵柩转换方向,在南面安放朝北的灵位,然后天子面向南吊丧。’
“邹国大臣们说:‘若非如此,我等宁愿用剑自杀。’
“是以,齐缗王不敢进入邹国。
“先生对辛垣衍说我的曾祖王父秦昭襄王是和齐缗王一样残暴的人。
“齐缗王做出来的事,难道秦昭襄王做不出吗?
“在面对侵犯时,连鲁国、邹国,这样的小国都能够拒绝齐缗王,为什么魏国这样的大国要臣服呢?难道魏国连鲁国、邹国这样的小国都不如吗?
“要知道,秦国是拥有万辆战车的国家,魏国也是拥有万辆战车的国家。
“二者都是万乘大国,又各有称王的名分。
“魏国只看它打了一次胜仗,就要顺从地拥护秦国国君称帝。
“那像辛垣衍这样的三晋大臣,就连邹、鲁的奴仆、卑妾都比不上了。
“到时秦国一定会更换诸侯的大臣。
“秦王将要罢免他认为不肖的人,换上他认为贤能的人。
“罢免他憎恶的人,换上他所喜爱的人。
“还要让他的儿女和搬弄事非的姬妾,嫁给诸侯做妃姬,魏国难道可以幸免吗?
“到时魏国宫廷是非不断,魏王自己都不能够安安定定地生活。
“辛垣衍作为主导这一切的魏国大臣,又怎么能够得到原先的宠信呢?”
嬴成蟜站起身,气势迫人:
“先生可知,就因为先生这一番高论,致使辛垣衍从赵国离开。
“我秦国将领王陵闻之先生所言,军队后撤五十里!
“就因为先生拖延的这些时间,才使信陵君能够窃虎符杀晋鄙,率军救赵!
“若没有先生,赵国或许已经向秦国俯首称臣!
“到时三晋愿尊我曾祖王父为帝,我曾祖王父可借此大势席卷天下,一统江山!
“现在十年过去了,我秦国依旧偏安西隅,看不到一统天下之机会,这都是拜先生所赐!
“先生,请你告诉我。
“若你是我,要如何相信一个不在其位,仍然主动谋划何以抗秦的鲁仲连子呢?
“邯郸之战打了三年,先生客游?不见得吧?”
少年肃容,轻声吐字,一字一句:
“先生,是特意去的吧?”
一直在旁听的孔斌,视线无意识落在了门外,目光霎时一凝。
他看到了地上有两个影子!
[盖聂何时到的!]
孔斌霎时一惊,瞪着少年,沉声说道:
“成蟜,不要乱来!”
“发现了吗?”少年挑眉。
下一瞬,一袭白衣的盖聂便站在了少年身后。
“子顺。”少年轻声道:“是你先乱来的。没我允许,擅自带人来,是有可能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