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同行,一直对形名很有兴趣的孔穿笑着打趣道:
“公子再现首次讲课盛景。”
少年轻叹一声:
“可惜,为学识者甚少。
“要是今日授课,不能让这些学子记住。
“这些学子不记得我的学问,只记得我的婚姻,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孔穿笑容依旧,颔首:
“确实如此。
“不以学问成名,这些学子对公子的关注就不会落在学问上。
“他们对公子的印象会从‘君子’向‘尚公主者’转变,对公子的艳羡嫉妒之情会高于敬重。
“但其实这也不是甚大事。
“每个稷下学子都随诸子进学,只要诸子不会错误判断公子便好。
“而诸子不会如此肤浅。”
嬴成蟜沉默片刻,道:
“求人,不如求己。”
讲经堂内,十二根蜡烛熊熊燃烧,照的少年的脸一片光明。
堂下,几百双眼睛盯着少年,神采奕奕。
他们在找少年到底哪里不同,能够被王室看上,能够娶公主。
他们在想要是他们也是秦国公子就好了。
他们对形名之学没有多大兴趣,而对少年很有兴趣。
少年站在最前方,扫视一圈,轻笑一声:
“今日,我要讲的是心学。
“讲之前,我先问个问题,尔等知道什么是宇宙吗?”
底下坐着的一众学子面面相觑,纷纷摇了摇头。
坐在第一排的魏牟见无人作答,和台上嬴成蟜对视了一眼,道:
“四方上下曰宇,往古来今曰宙,由尸子提出。”
“不错。”嬴成蟜冲魏牟点点头,多看了魏牟一眼。
少年不知道为什么魏牟每次都在在他讲课时都来听,四堂课一节不落。
嬴成蟜稍等片刻,给了台下众多学子理解宇宙含义的时间。
随后,朗声道:
“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
话音方落,魏牟陷入思忖。
很快便暗中摇摇头,认为这所谓的心学和公孙龙学派的形名之学无异。
公孙龙讲过的“感受即为世界”,和今日嬴成蟜所讲的“吾心便是宇宙”异曲同工。
众学子倒是起了三分兴趣。
他们在此之前没听过宇宙,也没听过公孙龙的感受即为世界论。
“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这句话听上去就很大气。
见引起了众多学子的兴趣,嬴成蟜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尔等为何在稷下学宫学习,为何读书啊?”
这个问题问到了一众学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