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异彩。
“我不准备告诉你。”邹衍道。
少年脸上浮现恼怒之色,正要开口,耳中又听到了邹衍的声音:
“我准备让你自己看。”
眉心突兀先传来一点触感,少年才看到眼前有一根手指。
那手指温热,少年笑笑,正要说“这是作甚”。
眉心一胀,眼前霎时模糊,像是打了一层马赛克。
不知身处何地身处何境的少年,又听到两声断喝:
“凝神!闭眼!”
少年闭上了眼睛,打开了新世界。
他感受到了身前有一股腐败的气息。
像是要落的花,枯萎的草,将死的人。
继而,担忧、焦虑的气息忽然而至,毫无征兆,让他微微蹙眉。
随后,淫靡、骄纵的气息如同河流一样冲过来。先前的担忧、焦虑与之对比,就如同滴水与池塘。
再之后……苍凉、悲戚,疯狂涌入,像是东海中那掀天巨浪!
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急过一浪,拍打地少年在苍凉、悲戚的大海中沉沦。
无法上岸,不能冒头。
少年喉头哽咽,眼角留下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睁开眼眸。
邹衍静静坐在他的对面,双臂放在身体两侧,正襟危坐,像是从未动过。
少年一阵恍惚,不知刚才的感受是梦还是现实。
他一抹眼角,有泪。
“这就是天意吗?”少年呢喃。
他所感受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以他前世今生两世所学都找不到理论支撑,这不科学。
“这就是天意,咳咳。”邹衍给予肯定,手握空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你感受到了什么。”
老人握实拳,攥住鲜血,放在膝上。
嬴成蟜揉着刚刚邹子好像按过的眉心,回忆着道:
“我起初感受到了破败的气息。”
“之后呢?”邹衍立刻问道。
嬴成蟜首次感受到的是他邹衍的意,没什么好说。
“之后?担忧,纠结。”
“再之后呢?”邹衍继续问。
这是嬴成蟜屋舍中众人的意,也没什么好说。
“奢靡、淫秽……不是,邹子你就打算一直问,不解释一下吗?”少年有些懵,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邹衍看着窗外。
屋舍的窗外是庭院,庭院外是稷下学宫,稷下学宫外是临淄。
夜晚的临淄,不属于平民百姓。
属于达官显贵,王侯将相。
老人缓缓开口:
“入夜,寻常人劳作一天,已是睡下。
“只有贵族和豪商巨贾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