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师长散布消息,堕阿兄威严而长自身,确实过分。阿兄今日叫我来此,是想要我与师长分说一二?”
“寡人和仲父之争斗,你不要参与。寡人叫你来是想告诉你,齐国公主已到函谷,不日入咸阳,你做好招待未婚妻的准备。”
嬴成蟜点点头,放下箸,拍拍肚子:
“成。
“我吃饱了,走了啊。”
长安君起身,秦王政一只手拉其弟袖子,认真地重申道:
“成蟜,不要参与寡人和仲父之间的争斗。”
“哈哈,知道知道。”嬴成蟜拍拍兄长的手,轻轻拿下去,笑嘻嘻地道:“他人不了解我,阿兄还不了解我吗?我可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哪里会给自己找麻烦呢?”
秦王政送弟出宫门。
不到一个时辰,一架驷马高车停在勤勉宫前。
一只玉手撩开车帘。
人尚未露面,象征尊贵、极为华丽的凤冠霞帔(pei四声)先出车厢。
随后,一张极为妩媚的面容从帘后浮现。
但随着其身体全部暴露在阳光下,一种叫做雍容的气质便压过了妩媚。
“王上在否?”秦国太后姬窈窕开口。
“在。”赵高拿出比接待长安君更为恭敬地态度,满脸谦卑地道:“太后请入内。”
“面见王上,当先通传,你不知吗?”
“……王上说,太后来不必通传……”
“滚进去通传!”
“唯!”
姬窈窕在勤勉宫外站的笔直,安静地等待。
少顷,秦王政亲自出宫门迎接。
姬窈窕眉头微不可察得一皱,很快松开。
不动声色间推开儿子搀扶的手,落后儿子半步,走入勤勉宫。
刚一入宫,刚关宫门。
赵太后那双天生媚眼立起,妩媚便都化作凌厉:
“切不可再自降身份!
“今日我在外等着,明日所有人才能等在外面。
“没有权力的施恩不是施恩,是软弱!”
秦王政苦笑:
“儿子还不需要阿母牺牲自身威严,建立儿子威严。
“这样的威严,不要也罢。”
赵太后脸上浮现失望:
“你啊……你真该学学先王。
“为了权力,先王可以将身子矮到泥土里。
“为了王位,先王可以弑父、杀妻、杀子。”
见儿子想要反驳,赵太后适可而止,摆摆手:
“罢了,不说这些了,我听说成蟜方才来了?”
“是。”秦王政扶着母后坐下:“齐国公主将至,寡人叫他准备接待一下未成亲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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