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是因为你父原本就是秦孝文王之子。
“就算华阳太后肯认阿房为孙女,也改变不了她原本是一个隐宫女。
“还是一个嫁过人,死了丈夫的寡居女!
“你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要做秦王,还是要做情郎!”
砰~!
宫门被大力甩上,震落门顶少许浮土。
尘在空中浮,如烟亦如梦。
“赵高。”嬴政唤。
“臣在。”赵高应。
“查查这个叫衫风的底细。”
“唯。”
赵高应声后,依旧保持着拱手躬身的姿势,久不动。
嬴政偏头视之:
“怎么还不走?”
赵高双膝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跪在地上,喜极而泣,磕头称谢:
“高代阿母谢王上,谢王上!
“王上既为高君,亦为高父!”
嬴政侧过头,避开赵高视线:
“寡人是秦王,是所有秦人的君父。”
相邦府。
嬴成蟜步入其中。
那些他极为熟悉的面孔没有几张了,全部变成了他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不在秦国这两三年,相邦府经历了一次大换血。
如今相邦府中的官员小吏,几乎每一个都与相邦吕不韦有联系。
嬴成蟜为一不认识的小吏引领,经过相邦府中广场,走过有饭香味的庖厨。
许多官员和其打了个照面,目不斜视,径直走过。
没有几人和他打招呼,道一句“公子又来了”。
嬴成蟜遂也沉默着,跟在小吏身后,一直跟到秦相吕不韦处理政务的房屋前。
房屋很规整,分为前堂、后室。
坐在前堂的相邦长史甘罗得小吏禀报,欢喜地迎出门外:
“甘罗拜见公子成,拜见长安君!”
甘罗见到幼时跟从的公子成蟜,欣喜之余,忘记了主君在大众面前称官职、爵位的要求。
话说出口,脑子反应过来,嘴也跟着变了过来。
“不必拘礼。”嬴成蟜主动走上前。
他像是幼时一样,走在甘罗面前。
他先一步踏入房屋,倒像是他才是房屋主人。
一进门,他的眼中被竹简填满。
地上、墙壁书架,全部都是被整理好,卷成圆筒形状的竹简。
“这些竹简……都哪里来的?”嬴成蟜确定,黄石公为相邦时,竹简绝没有如此之多。
准确一点说,连这里的一半都没有。
秦国这些年没有开疆扩土,也没有增设官员,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