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拦不住了。
出了中宫,就是有官府一条街之称的章台街。
新年期间,各大官府都只留有一定轮值人员,其余皆休沐。
这些官府别说没反应过来。
就算反应过来了,所有官府留下的兵力加在一起,也不一定够一百三十三名披甲锐士打的。
而负责保卫咸阳的士卒叫做卫卒。
这些卫卒为内史、太尉各掌部分。
内史、太尉都去了雍城,只留有各自副手。
内史丞、太尉丞这两人倒是没有卫尉丞、郎中丞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咸阳出乱子,二人难逃责。
但等他们得知消息,命令卫卒前来的时候,原地只留下了残垣断壁,为时已晚。
二人欲哭无泪,心中咒骂不已。
甚的嬴子?
这不还是那个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公子成蟜吗?
他国人都瞎了眼吗?
谁又招惹他了?
招惹你平常招惹啊,你别在内史、太尉走的过年期间招惹啊!
雍城发生的事,咸阳除了嬴成蟜外没有几人知晓。
自然。
没有几人能猜到公子成蟜为何拆了相邦府。
仅有知情的几人结合前因后果,猜到公子成蟜是为了那个死去的隐宫女,皆叹然。
重情重性,这就是公子成蟜的性情。
生子当如公子成蟜,交友当交公子成蟜。
申时三刻,李一宫。
收拾完毕,做好远行准备的嬴成蟜道:
“阿母,我去一趟雍城。
“我走后,胆有人敢来找事,阿母就找王翦。”
姬夭夭微笑摇头:
“秦国大人皆在雍城,哪里有人敢来我儿王宫找事,不必担心阿母。”
嬴成蟜颔首。
他也知道理应如此,着王翦保护,只是加一道保险罢了。
一念及此,他心上阴霾。
他想到了那个他应该称嫂的阿房。
其嫂理应不死。
他只见过阿房一面,已经忘记了阿房模样,但他依然愤怒。
政治斗争,怎么可以用这种刺杀的手段呢?
今日能杀其嫂,明日就能杀其兄,过界了!
“蟜儿。”姬夭夭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一声:“一切小心。”
“阿母安心,我心中有数,未被愤怒冲昏头脑。”嬴成蟜正色应答,表明自己还很清醒。
齐公主田颜觉得他一点都不清醒。
砸了相邦府还叫清醒?
那不清醒是不是连秦王宫都得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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