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差不多,差不多……”
“差多了!”
“阿兄不要在意这个说辞啊,仔细想想内容。阿兄要伐相废后集君权,我想杀贵族集君权。君是谁啊?是阿兄啊!说到底,这不还是为阿兄好吗?”
“哦,寡人是君,集君权是为寡人好。”
“对啊。”
“然后寡人要听你的?”
“……对啊。”
“那这君权的君,到底是寡人这个君,还是你长安君这个君?”
“那我问阿兄,倘若我说的对,有利于秦,有利于阿兄,阿兄听不听?”
“……听。”
“那就是了啊。”
“你能尽对?”
“我能吧……”
“你能个鸟!”
车厢内,气氛火热之际。
车帘大掀,一股凉风猛然灌入,吹的兄弟俩都打了一个激灵。
秦王政怒目而视,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如此僭越放肆,正打算降罪。
一看来人相貌,到嘴的话呵斥变了样。
“世父、母后、太后。”秦王政微微点了一下头,既保持了君的威严,又不失晚辈礼仪。
“与你无关。”赵太后轻笑:“孤说怎么早冬还能听到喜鹊叫呢,原来是孤的另一个儿子来看孤了啊。”
三十出头的姬窈窕,如一颗正处于最熟美可口之时的蜜桃,一颦一笑都天然带有妩媚。
她微微弯腰,玉手伸出:
“来,阿母扶你下车。”
嬴成蟜往后缩缩,讪笑说道:
“这个,就不劳阿母大驾了吧?”
姬窈窕不语,姿势不变,笑容依旧,目光死死地钉在她的另一子身上。
华阳太后目中浮现鄙夷、愤怒,她向来看不惯姬窈窕的轻佻,她这个楚国蛮夷年轻时都不会如此孟浪。
不,这不是孟浪,这是放荡!
老妇怒气勃发,迈半步,正要上前挡开姬窈窕。
宗正秦傒眼疾脚快,曲臂顶在了华阳太后手臂上,微微摇了摇头。
华阳太后虽不解其意,但知道秦傒为人稳重可靠,遂不做声。
当初若不是她支持秦王子楚,秦傒就是秦王。
二人关系这些年之所以比较冷淡,亦源于此。
嬴成蟜求救的眼神看向秦王政——你倒是快管管你阿母啊!她这样我害怕!
秦王政移开视线,不与其弟对视。
赵高已经查明,那个叫做衫风的奇怪人士是阿母的入幕之宾,床上宠人。
虽然父王方死,阿母就招男宠,道德问题很大。
但秦王政一直记得,在赵国那段再也不想回忆的黑暗岁月。
除了阿母,没有人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