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九章:杀马取肝,杀人取首,长安之怒(2 / 5)

p;   三公之一的王陵,现为第九等爵五大夫。

    卫卒父亲只比王陵爵位低三等,上了战场就是一位可闻军机的秦将。

    这卫卒信步上前,到了白府门口。

    只见一匹神骏异常的骏马侧卧在血泊中,鬃毛沾着凝结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

    热气从创口升腾,混着马厩飘来的草料腐味,在冬夜里凝成白雾。

    问话卫卒先道了句家父官大夫,然后用手中秦剑剑鞘遥指着还没断气的骏马,眼中闪过浓烈心痛。

    [这是一匹好马啊……]他的声音和时不时刮起的北风一边冷:

    “发生了甚事?”

    问话卫卒曾在蓝田大营喂养过战马,没有一头能胜过地上这头将死之马。

    在此收拾收拾残局的白府下人本来嘴角挂着讥诮,眼含傲慢。

    待闻听卫卒父亲乃是官大夫,视线下移看见卫卒腰间错金银的剑璏(zhi四声)——此等贵重之物,寻常卫卒戴不起。

    一个个傲慢便收敛了一些,但还在。

    官大夫怎么了?外来者罢了!老家主可是第十五等爵少上造!

    心有傲气,嘴上却还得答话。

    三年前,孟家有个下人就是将一个出身高贵的卫卒当做卑贱莽夫一样对待,不理不睬,被那卫卒一怒之下一枪扎死。

    虽说后来那卫卒也付出了代价。

    但在那之后,孟西白三家下人却是不敢再无视这些出身高贵的卫卒,不敢拿自身生命做赌注。

    在这群下人中领头的胖子假意躬身,喉结在层层颈肉里滑动,声音黏腻如毒蛇吐信:

    “大人,方才长安君驾临……”

    胖子主说,其他下人辅助,你一言,我一语得很快就补全了事情经过。

    [非人哉!]问话卫卒脸色难看的能滴出水来,握枪的手练练发颤,想要一枪把白家大公子白马戳他十个八个血窟窿!

    垂死的马儿突然抽搐,未闭的眼珠倒映着门廊下卫卒腰间晃动的玉佩。

    几个杂役嬉笑着扯下绑在马嘴上、肮脏有异味的麻布。

    布帛撕裂声混着马儿最后的悲鸣。

    胖子一拱手,喜笑颜开地指挥着其他六人抬着骏马进入白家大门,议论声飘到门外:

    “我猜那马肝定要炙着吃!”

    “谈论这做甚?你这鸟人又吃不到?但是这马肉……吸溜。”

    “这马如此大,府上门客分食完,保不准我们也能分到一块半块!”

    “我们没有,你小子肯定有,你族兄肯定能给你留一口。”

    “我也想有个当庖人的族兄啊……”

    “别想了,他那族兄四代以前就在府上当庖人,家里百年不从外招厨了。”

    “快搬快搬!说屁啊说!”

    “……”

    老秦贵族大多不食马肉。

    马身上有发达汗腺,这汗腺会放大马身上的腥味,用甚手段都根除不了。

    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