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烧到姬夭夭头上。
除非,有人刻意为之……
昨日,嬴成蟜首次听到谣言,关于他母亲的谣言:
赵太后找的男宠不是自我享用,而是和先王夫人一起。
今日,嬴成蟜又听到了新的谣言:
姬夫人背德乱-伦,与其子公子成蟜住在一起,夜夜笙歌。
嬴子无道无德,虽有学问,愧有子称。
长安君与母有染,怎可称君子,卑劣小人!
这三日,嬴成蟜没有受到刺杀。
但听到这些不堪入目的话,他觉得倒不如来几个刺客死在盖聂剑下!
母亲,是他的逆鳞。
他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又迅速消散。脸颊被冻得通红,鼻尖更是冰冷得几乎失去知觉。
“君侯,进屋等吧……”甘罗从屋内钻出来,小心地建议。
他没有得到长安君回复,想要再上前劝说两句,刚迈出一步。
长安君回首。
睫毛挂冰霜,不如眼底寒。
甘罗瑟缩着退回去,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真心祈求主君赶紧回来。
许是心诚则灵。
很快,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主君的声音:
“公子久等了。”
“确实有点久。”嬴成蟜低眉,霜落:“师长查清了吗?”
“消息是白家派人放的。”一身风尘的吕不韦走近几步,陪着公子站在相邦府庭院。
“还真是白家?我还以为是咸阳哪一家想拿我做刀呢……师长,你说白家图什么呢?真就和我有这么大的仇?”
“公子稍候,本相一日内,定能查出白家动机。”
“不必,我就是随便问问,走了。”
看着公子背影,吕不韦眉头皱紧:
“公子要去找王上?”
公子肯定要对白家下手,既然不找他吕不韦,那就是王上了。
“不找,冻死了,回家暖和暖和。”嬴成蟜的声音随冷风飘来。
吕不韦站在原地,看着公子成蟜远去,想不通这个弟子要作甚。
相邦长史甘罗小跑出来,拉着主君进了屋。
一个个的,都不嫌冷吗?
屋内,温暖的地龙让吕不韦体温快速回升。
他脱下红毛狐皮大衣,拿起永远批改不完的奏章,提笔阅览。
每阅两个字,他的脑海中就会想起公子成蟜离去的背影。
半卷奏章没看完。
他唤人取来一卷空白竹简,蘸墨,落笔:
【多谢夫人前昔唤醒公子斗志。】
【咸阳风言风语,夫人就当没听到,对公子此行不管不问,可乎?】
少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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